余鹤是真困了,扔下这么一个字就意识开始渐渐模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若廷在一边喋喋不休了大半天,发现无人回应他,自觉无聊,躺着躺着也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鸡还没叫,余鹤先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若廷缩在一边看来是冷的不行,他只穿着亵衣一边嚎着“冻死爹了”一边急匆匆往富贵叔家跑。
富贵叔醒得早,正给小女儿穿衣服打算领着孩子去拜年。
“叔,能不能给我点柴,我家小公子快冻傻了。”余鹤一边说一边跳着取暖。
富贵叔这热心肠的一听,二话不说准备了……一车木柴,让余鹤拉过去。
安顿好小太子,他又忙慌不迭地往小破屋跑,殷池雪就那么躺了一晚,不知道退烧贴有没有用。
一路担心着,心跳都跟着加速,甚至有些高负荷。
那种迫切的想要见到殷池雪的念头几乎都成了一种执念。
只是等他赶过去的时候,那里却早已空无一人,只有那只粥碗还安安静静立在桌上——
余鹤走进去,摸了摸那被窝。
还是温的,看来人刚走没多久。
碗下压了张纸条,余鹤抽出一看,几行隽秀的小字:
“多谢公公照顾,王爷已经退烧了,但以防万一,我带他去市里医馆看看,劳烦公公收拾残余。”
落款是:苏靖书
余鹤拿着那张纸条,鼻子酸酸的。
不过好在是把粥吃完了,也不说说味道怎样,这个殷池雪,真是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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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过后,若廷可算正式迎来了他的变形计。
今年春节来的晚,没过几天就进入了三月份,刚好是春种的季节,富贵叔他们打算种点地瓜玉米啥的,便打算着早早把那些干土地开垦一下方便播种。
说实话,这是若廷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真的黄牛。
恁大一只,比若廷人都大。
富贵叔说这牛是从邻村借来的,千万得伺候好了,让余鹤先领着若廷去后山学习放牛。
“放牛是什意思啊,牛放走了还能抓回来么?”若廷天真到有些无知的询问让余鹤想给他狠狠来一拳。
“牛要干活的,当然要让它吃饱喝足保持心情愉悦,所以咱们就得牵到后山让牛吃吃草,喝点溪水,呼吸下新鲜空气,感受一下大自然。”余鹤还算耐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