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切拿证据讲话,仅凭他人三言两语,谁会信,谁敢信。
“殷池雪,我只是想说,熹淑妃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她今天敢设计陷害琳昭仪和德妃,明天就敢算计皇后和瑜贵妃,那么你能保证,她真不会有一天算计到你头上?”
殷池雪望着余鹤那张过度认真的小脸,半晌,忽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余鹤瞪他一眼。
“我只是在笑,你跟着着急什么劲儿,没害你不就成了?”殷池雪言语轻佻,令人极度不爽。
“还是说,你是在担心我?”
“少自作多情,谁担心你啊。”余鹤一听,马上就炸毛了。
“那你急什么。”
余鹤愣住,马上又开始装样:“急了么?我……急了么?没有吧。”
殷池雪见他有点尴尬,也没再继续都弄他,话锋一转,难得的认真说道:
“不用担心我,我心中自有分寸。但现在,你要听话,不要再去继续插手这件事,对你没好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睁睁看着无辜之人受冤,然后无动于衷?”
余鹤不能理解殷池雪这种思维,虽然话说没错,这件事和自己本没一点关系,熹淑妃想要害人能找出一万个理由,自己也只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我们没法管,后宫之事,你去插一脚难免遭人口舌,在宫中生活可不像你想的那样可以任意妄为,明白么。”
余鹤听着殷池雪的解释,虽然表面上还是不服气,但心里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你想帮助别人,首先第一件事是,你要自己好好活下去。”殷池雪看着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
余鹤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好了,你先去歇息吧,好好养伤,等好一点了我再把你送回宫中。”说着,殷池雪起身要走。
“你去哪。”余鹤忽然站起身,紧跟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殷池雪转身的那一刻,不安感霎时袭来,那种恐惧没由来的侵袭了全身。
殷池雪笑笑:“再过几日便是我和沈小姐的婚事,我得提前准备准备吧。”
倏然间,就像是被人从头泼下一盆凉水。
余鹤呆呆的,良久,才轻声问道:
“不,不结婚好不好。”
“为什么呢。”殷池雪笑道。
“你喜欢她么。”
“喜欢与否,于成婚来说,毫无意义,这世上,尤其是生于皇家之人,根本无权选择自己的成婚对象,我们成婚的意义,仅在于国家社稷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