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臣妾住进锦荣阁,临盆当日,淑妃娘娘找到了臣妾,臣妾当时害怕不敢生,但被她拔了指甲,强按在床上,甚至是踢打臣妾的小腹逼迫臣妾生产。”
虽然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夜晚琳昭仪还是不免感到难过,难过自己的儿子在未出世前便遭到了这个奸妃的非人虐待,但她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她现在坚信,虽然迟到的正义那根本已经不算正义,但至少,经过这些事,也让自己成长了,也不完全算是坏事。
“后来她抢走了之前皇上赐予臣妾未出世儿子的玉佩,甚至是,连臣妾的孩子都不放过,还打晕我的侍女小琪。”
琳昭仪说着,攥紧了伤痕累累的手:
“她在临走前还告诉臣妾,不要以为现在得宠就可以高枕无忧,她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别说臣妾一介小小的昭仪,就连德妃娘娘也不例外。”
“你胡说!”尖锐刺耳的叫声响起,“你诬陷我!我从未说过那种话!”
熹淑妃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琳昭仪怒喝道。
但此时她的手都在随着剧烈发抖。
“我胡说?我诬陷你?”琳昭仪不可思议地嘲笑一声,摇摇头,“你为什么还在这里狡辩。”
“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你这种种恶行了,你却还要狡辩!”
这时候,上座的皇太后忍不住敲了敲手杖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这里是御书房,岂容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
琳昭仪低下头:“母后教训的是。”
皇太后又看向还伏地恸哭的熹淑妃,语气尽量放轻,问道:“淑妃,方才琳昭仪说的,可是真的?”
熹淑妃还趴在那里小声抽泣着,甚至无暇顾及皇太后的问候。
在别人看来,她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对大家感到失望,甚至连反驳都懒得反驳。
“既然淑妃娘娘哽咽到不能自已,那不如让奴才替娘娘回答吧。”
始终跪在一边沉默着的余鹤终于先淑妃一步开了口。
皇帝一挑眉:“你又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
余鹤点点头,连看都不去看熹淑妃一眼。
“这件事还要从那副给皇上祝寿时的百寿图说起。”
这时候,熹淑妃猛地止住眼泪:“皇上!您怎么能听信一个奴才的谗言!”
“你闭嘴!朕没让你说话!”皇帝一拍龙案,震的桌上的砚台都跟着颤了颤。
这一吼,熹淑妃立马乖乖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