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酸奶坐在一边,见爸爸妈妈都不理他,急了,“嘤嘤嘤”地爬了起来,双手握住摇篮两侧的栏杆,像个犯人一样艳羡地看着这牢狱之外尽情吃喝的某两位。
“嘤嘤嘤!”明显带着情绪的一句。
余鹤回过头,随手拿过一颗小草莓递过去:“酸奶吃这个。”
酸奶不依,就要吃锅里的。
“这个不行,你不能吃。”
小酸奶委屈巴巴地抱着他的小草莓,撇着嘴,又要哭。
但这件事是真的没法纵容他,总不能让一个六个月大的婴儿去吃火锅吧。
尽管小酸奶一个劲儿哭闹,但无情的爸爸妈妈就是不理他。
吃过火锅,小酸奶也哭累了,委屈地抱着他的小草莓睡着了。
殷池雪主动勤快地将饭桌收拾好,然后带着余鹤去洗澡。
余鹤本以为,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一天就这么悄悄度过了,直到他窝在浴缸里吹泡泡的时候,殷池雪端着他自制的蛋糕进来了。
刚刚口口声声质问殷池雪为什么连自己的喜好都不知道。
余鹤喜欢草莓喜欢猕猴桃,讨厌巧克力讨厌面包层里夹果粒,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殷池雪都记得清清楚楚。
双层小蛋糕,是余鹤这种手残党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蛋糕上齐齐整整一根不少插了十九根蜡烛,最中间是两个有点粗糙的小人,正嘴对嘴。
余鹤望着那只蛋糕,心里又开始揪紧一样嗖嗖的疼了。
“我用的是鲜奶油,不腻,而且水果多,你尝尝?”说着,殷池雪献宝似的将叉子递过去。
余鹤接过叉子,慢慢握紧——
他刚挑开一片水果片,却赫然发现,底下藏了两枚戒指。
“这……这是……”余鹤愕然。
殷池雪拿起那两枚戒指,用水冲了冲,擦干净。
他抓过余鹤的一只手,细细抚摸着,然后将其中一枚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之前的婚戒是家里选的,那时候就觉得随便什么都好,反正只是走个过场,但这一对,确实是我想了很久,专门请人设计的,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殷池雪说这话的时候,温柔到令余鹤都要陷入幻境了。
殷池雪也戴上另一枚戒指,与他的戒指碰了碰。
戒指相撞发出细微的一声脆响。
“别人都说,对戒相碰,碰一碰永远不分开。”殷池雪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余鹤都被他这股傻气逗乐了,也跟着呵呵傻笑。
笑完,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仰起头,举起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在灯光散发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