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別生氣啊——」楚慈怕她真生氣,連忙伸手要去拉她,結果他不僅沒有拉住慕洛凌的手臂,反而差點兒撞到從旁邊走過來的人。
駱晚洲被楚慈莫名其妙地撞了一下。他剛剛站穩,眼神略過「肇事者」楚慈,然後轉向另一邊站在走廊里的慕洛凌。
駱晚洲對慕洛凌說:「臨時加的戲,需要跳交誼舞。劇組的舞蹈老師讓我們先過去找找感覺。他們可能還要再根據導演想要呈現的最終效果,微調具體的動作。」
第5章
◎挑起戰爭◎
民國,,這兩個元素疊加起來,影片中的場景設置,自然離不開燈紅酒綠的舞會。上流社會仍然在源源不斷地揮霍金錢,與其說是粉飾太平,其實更像是山河破碎前,喧囂名利場上的最後一夢。
這場舞會的戲份,是因為駱晚洲的客串,而臨時加出來的。
但是,導演馮凱藍不打算讓整個鏡頭的重心,全都落在駱晚洲的身上。
她特別設計了精巧的橋段。她要求攝像師還是跟著拍孔宓心和楚慈跳舞——青年時代的女主昭平小姐與她的未婚夫李雋是眾人眼裡的金童玉女。然而,在旁邊同樣跳舞的男男女女中,卻有慕洛凌和駱晚洲成雙成對——那是青年時代的敬若小姐和她心愛的戀人。
導演馮凱藍使鏡頭不經意地掠過慕洛凌和駱晚洲。
她以一種含蓄而內斂的方式引出敬若的初戀這一角色,說明敬若有自己的愛而不得,有自己的白月光,從而讓敬若不得不嫁給姐姐昭平的未婚夫的這一遭遇,更顯悲劇且無力。
昭平所追求的自由,有隱秘的代價。
慕洛凌和駱晚洲不在畫面的重心上。他們反而可以有較大的施展。
正式開拍。
慕洛凌先是挽著駱晚洲的手臂,神采飛揚地跟姐姐昭平談天說地。她戴著銀灰色刺繡手套,沒有掛在駱晚洲臂彎里的那隻手,從上自下地抓著一隻淺口玻璃酒杯。鏡頭裡只呈現出三張面孔——慕洛凌和孔宓心是主角,畫面的黃金比例點分配給她們,楚慈飾演的李雋是孔宓心的男伴,他時不時地在畫面中露出臉。而駱晚洲作為慕洛凌的男伴,則僅僅是小半邊身體有存在感。
導演馮凱藍深諳,既然有重量級演員客串,那麼切記不能喧賓奪主。
她更希望讓駱晚洲是以彩蛋的形式出現在電影裡。
在他客串的戲份里,全程不會給他特寫。
她希望觀眾走進電影院後,或許有人可以從一掠而過的舞會背景里,找到和慕洛凌一起跳舞的那個男人長得有點兒像駱晚洲,然後走出電影院後在網上討論,結果發現可能真的是駱晚洲本人。他友情客串出演慕洛凌所飾演的敬若的初戀。
這種效果就很完美。
到了拍攝跳舞場面的時候,駱晚洲和慕洛凌在距離孔宓心與楚慈幾米遠的地方跳著交誼舞。
慕洛凌的左手手指搭在駱晚洲的肩上,右手則放在他的手掌上。兩個人貼得不算很近,中間充分地可以再擠進第三個人——初戀就是這種彬彬有禮卻又渴望更進一步的矛盾感。羞澀和大膽交織著奔向遠方,就是不知道能憑著這股無所畏懼的衝勁走到哪裡。
平心而論,駱晚洲的跳舞功底不怎麼樣。
他更像是一個舞痴。手長腿長的好比例,跳起舞來反而成了累贅。
他和慕洛凌在跳舞時沒有任何交流——兩個人純粹用演技在表演一對初戀璧人。
慕洛凌望向他的眼神里是少女的害羞和欲拒還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