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黛青不是正常人,孟兆暘也不是正常人,當慕洛凌跟他們相處的時候,自知也不太正常。所以,和他們一塊吃飯,只能是正常人受累。
「抱歉啊。」她上來就是垂著頭誠懇道歉。
駱晚洲多少能猜出一點兒她的這種反應。但他僅僅只是挑了挑眉毛,沒說話。
她自顧自找出了好幾條道歉的理由:「先是不由分說讓你過來吃飯,然後就是我遲到了,讓你和孟兆暘獨處一室,最後走的時候還要麻煩你順路帶我回來。」
駱晚洲:「沒事。你也都說了,反正是順路的。」
慕洛凌聞言也勉強笑了一下。
她的情緒並不高,駱晚洲看得出來。
「怎麼了,是捨不得讓阿姨走麼?」
也不知駱晚洲是真的把她當成依賴母親的小姑娘,還是純粹拿這話逗她開心。至少,慕洛凌聽到他的這句話,原本低落的心情沒由來地產生了一個想笑的斷點。她撫著額頭向後用手指梳了幾下長發,雖然先前沒有到要哭的程度,但此時已然有幾分破涕為笑的傾向。
「才沒有呢。我十九歲拍《青檸湖》的時候,都沒有哭鼻子。現在怎麼可能越活越回去了。」慕洛凌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的口吻聽起來很像是在撒嬌。
駱晚洲很放鬆,他的笑都掩藏在口罩和帽檐的下面,他的唇向上在笑,他的眼睛彎著在笑。他眼睛裡的喜歡太過明顯,多得快要滿溢出來,但卻因為有沉沉的黑暗和帽檐作為遮擋,這才讓他能夠毫無顧忌。
他靠在椅背上看她,怎麼看都覺得看不夠。他甚至像愛情片裡的男主角,希望這輛車能一直開下去,不要停下來。
「那麼為什麼不開心?」他認真問。
慕洛凌的十指交握,她盯住壓在最上面的左手大拇指。
很多人都說,左手大拇指在上的人,偏向於感性和直覺的思維習慣。
她從小就沒有向別人分享情緒的習慣。
後來因為職業的關係,她在演藝圈裡更注重保護個人隱私,所以說得就更少。
事實上,她已經很習慣自己處理這些情緒。
但駱晚洲的問題,連帶著他整個人傳遞出的真摯,都讓她在當下很有傾訴欲。
她突然很想要找到一個人,能夠與對方分享這些她從不談起的故事。
沒有任何理由,她憑著感性和直覺在想,這個人應該就是駱晚洲。
「你會替我守口如瓶的,對麼?」她問他,同時與他四目相對。
駱晚洲低語答覆:「當然。」
她揚起唇角笑得很用力,她又揚聲對前面專心開車的司機說:「司機師傅呢,也會替我保守秘密吧。」
司機從後視鏡里看了他們一眼:「你放心,馬上就到酒店了。我從南門進去,停到三號樓後面的樹陰下面。我到時候去外面抽根煙,順便替你們看著點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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