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雲景嗯了一聲,看向雲鴿:「你繼續留在軍營,關於高校的教育問題和民眾觀念,我要這裡的管理層給出解釋。」
雲鴿點頭:「明白。」
西維拉跟隨一位軍官離開軍營,她走後,雲鴿才將剛才她配合調查時說的話告知宴雲景。
「西維拉和休不是情侶關係,她的原話說……她只不過找了個提供精.子的人,是誰無所謂。 」雲鴿蹙眉:「西維拉似乎並不在乎休的死活,但她又總提起休,剛才交談,她不止一次問起休什麼時候能回來,這很矛盾。」
這時雲鴿的助手趕來匯報:「陛下、雲鴿中校,主星那邊發來消息,最近幾天頻繁聯繫休一家人的人除了其親戚,最多的就是西維拉。」
「……」
雲鴿撤回目光看向宴雲景,接著說:「西維拉稱,那天她之所以也在校長辦公室,其實是想告訴安妮蕾亞她懷孕的事情。」
「她一直知道安妮蕾亞和休的關係。」雲鴿打開光腦投屏,將剛才所有文字記錄發給宴雲景:「以及,她打算將孩子生下來,並稱這個孩子除了血緣,不會和休有任何關係。」
西維拉這事雖不能直接助力調查,卻讓他們意識到,部分學生觀念出了偏差,如此看來,安妮蕾亞指出的問題確實存在。
阿波羅星生了蛀蟲,異形,人類,都得處理掉。
宴雲景低眸看了眼兜里的小鳥,向雲鴿下令:「你留下來調查,抓到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撤職上火烙,扔去開墾荒星。」
「明白。」雲鴿點頭,緊接著又補充道:「羅林博士傳來消息,說休的狀況已經靠強效藥穩住。陛下,那邊要怎麼處理?」
如果這次精神力爆發的源頭不是休,那就沒理由繼續監禁他,至於休在學校做過的混帳事,沒觸犯星帝法律,就算是軍人也不便插手。
可就這麼放過他大家心裡都不太爽快,一番權衡,雲鴿決定來請示宴雲景。
夏一陽眨眼,小鳥仰起頭思索,他心裡清楚這事兒有點棘手,休那傢伙的所作所為似乎沒真的觸犯法律,往重了可能有一條猥褻未遂,這勉強能給安妮蕾亞一個交代,可西維拉那邊……
剛才聽雲鴿中校說,她似乎在期盼孩子出生,好像也不埋怨休,這就更難給休定罪了。
沒人能處置那個混帳小鬼。
但如果是宴雲景……
夏一陽眼睛一亮,仰頭,嘴裡咕咕幾聲,呼喚道:「雲景!宴雲景!!」
他這一開口,可把雲鴿和在場其他軍官嚇壞了。
試問如今誰敢直呼陛下大名?不僅現在,當年陛下還是殿下時,也沒人敢如此無禮。即便是陛下的母親,也只喚「雲景」,不帶姓氏。可眼下這是……被一隻小胖鳥叫上了?
宴雲景低頭:「怎麼?」
夏一陽捋捋舌頭,張嘴:「休,懲罰。」
宴雲景挑眉:「你想怎麼罰?」
夏一陽想都沒想,鳥嘴一張直白道:「割了!閹.割!」
眾人再次經受一場無與倫比的震撼,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只可愛的小鳥能說出閹.割這個詞。
宴雲景蹙眉,手指捏住靈活扭動的鸚鵡腦袋:「你的上一任主人還教過你什麼奇怪的詞?」
這時夏一陽才意識到,那詞從自己這小鳥嘴裡說出去有多離譜。他趕忙閉上嘴,圓溜溜的眼睛連眨幾下,嘴裡冒出兩聲「咕咕」。
凱克鸚鵡的鳥腦袋十分圓潤,兩邊臉膨起的羽毛像發了腮,伸手捏一把絨毛就會收緊,接著又緩慢地鼓開,很胖。
宴雲景面無表情的捏了三四下,再次確認這鸚鵡就是純胖,他掀起眸,對雲鴿說:「告訴羅林,他的儀器可以用休去實驗。」
在場的軍官們呼吸猛的屏住,大氣不敢出,就連雲鴿聽了都後背發涼:「我這就告訴他。」
隨後他低身看向陛下衣袋裡的小鳥:「羅林博士研發的儀器一般人可扛不住,雖說不會危及性命,可遭受的折磨絕不好受。」
夏一陽眨眼,聽見不遠處的軍官們悄聲交談。
「我覺得去當博士的小白鼠可比閹.割痛苦多了……」
「該死,你知道閹.割是什麼感覺嗎?可別胡說。」
「夠了,你們又不是沒被博士實驗過。」
「噢上帝,你可別提那糟心事了!」
「小聲些,下次自願者名單里就有我!該死的我一點都不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