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幹活被坑了。」顧南言簡意賅解釋了一句,催促:「師傅,您快開車。」
師傅坐回駕駛座,腳踩油門衝上了大道。
顧南簡單檢查了一下林臘月身上的傷,最嚴重的應該是腦後的鈍器傷,近兩厘米的傷口,血暫時是止住了,但腫的很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其次是手腕上的咬傷,深可見骨的齒痕,血肉模糊,滿手都是血。
至於四肢軀幹上或輕或重的傷痕,簡直數不勝數。
顧南越看越生氣,越看越心驚。
她不敢想像,要是她再晚來一點,或是沒有系統提醒傻乎乎在家裡等著,一晚過去,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在。
唇瓣幾乎抿成一條直線,顧南面沉如水,撥通了報警電話。
「你好,我要報警。」
話音剛落,手腕驟然一緊,垂眸看去,卻是林臘月哀求的目光。
他雙頰透著異樣的薄紅,烏黑的劉海早已被冷汗浸濕,上挑的眼尾暈紅一片,早晨同她告別時的乖巧沉默已蕩然無存。
蒼白的嘴唇微微開合著,無聲吐出幾個字:「不要報警。」
顧南捂住手機,低啞的聲音有幾分壓抑,「你被打成這樣,就這麼算了?」
林臘月艱難地搖了搖頭,纖長濃密的睫毛掛著霧一般的水痕,幽深克制的眼底滿是不忍與難堪。
「會連累你。」他啞聲說。
他是受害者沒錯,但顧南為他動了手,如果戴家兄妹反咬一口,顧南多少都要對他們的傷負責。
顧南能帶他離開就足夠了,他不能恩將仇報,連累她。
顧南深深地注視著他,忍著滿腔怒火,一時不知道該生氣還是失望。
她動手之前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救出林臘月,動手打人,放言威脅,初衷絕不是為了明哲保身而躲避司法援助。
顧南不害怕懲罰,但她希望林臘月能得到公道,這種可怕的事情能查個水落石出,不僅僅為了林臘月,更為了日後可能遭受強迫的其他人。
電話那邊催詢起來。
顧南別過視線,輕吐一口氣,換了說辭,「你好,我要舉報……」
林臘月安安靜靜的聽著,死死咬著唇,一言不發。
直到電話結束,他才察覺到眼眶不知不覺又濕了。
他太明白顧南注視著他時的目光了,曾幾何時,母親也那樣看過他。
是失望,是無奈,是恨鐵不成鋼。
他將身體縮得更緊,聲音嘶啞,「對不起。」
顧南斬釘截鐵地否認:「你沒有錯,你不用說對不起,今天這場意外你對得起任何人,是他們對不起你。」
林臘月靠著窗,強忍住身體的異樣,不再言語。
下車時,林臘月已經燒得不成樣子,眼神迷濛,連站都站不穩。
顧南費了好大的力氣把他扶到房間沙發上,然後去衛生間給他放水。
「林臘月,林臘月,你醒醒。」顧南拍了拍他的肩,「我給你放了水,泡一泡,扛過去就好了。」
按理說是扛不過的,必須得少兒不宜才能疏解,但男主麼,扛不過也能扛得過。
林臘月睜開眼,眼睛裡濕漉漉一片,看著顧南好半晌目光才聚焦,「難受……」
顧南也沒有辦法,給他顯眼的傷口裹上保鮮膜,沒脫他的衣服,扶起他直接讓他坐在浴缸里。
幾乎是入水的瞬間,他仰著頭髮出一聲短促而舒適的輕喘。
隨後像嬰兒一樣縮著身子,一個勁往水裡沉,只露出蒼白的面龐在水面上。
顧南怕他溺水,站在一邊注意著。
冷水的抑制效果一開始很好,但沒過多久,身體適應了冷水的溫度,那陣躁意便再度竄了上來。
渾身的皮膚仿佛被火烙著,每一個毛孔里有成千上萬的蟲蟻在鑽動,愈演愈烈,甚至讓人難以呼吸。
林臘月的神色茫然而痛苦,下意識就去抓顧南的衣擺。
聲音嘶啞難名,「好難受,姐姐,我好難受……」
第19章 我只是覺得你需要我
林臘月仰頭看著顧南,眼尾微紅,眸光瀲灩,他向顧南求助,痛苦的臉龐充斥著誘人的禁忌感。
即使林臘月根本沒有經歷過原劇情,但他無意識透露出來的無助,還是讓人感受到了邀請。
讓人想侵犯,想占有,想看他在痛苦的歡愉中失去理智。
任何情緒色彩出現在這張臉上,都能增加成百上千倍的殺傷力。
可顧南只是恍神了一瞬,就用力將他的手拉了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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