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裡很歡欣,奇怪,高興為什麼臉紅呀。
小魚想不通,於是通過哼歌來緩解。
「小螃蟹乖乖,把門開開……」
窗外。
唐扶堯摸到他哥書房窗戶邊。
可惡,這明明是他家,為什麼進來還要偷偷摸摸……
他一邊撬鎖一邊咬牙切齒。
有必要弄這麼複雜嗎??窗戶也上三級鎖??
聽到銀安唱歌,唐扶堯更是一個激靈。
開鎖的手遲疑了一下。
「不開不開我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也不能開~」
「就開就開我就開!可憐小螃蟹,從此沒回來~」
銀安把自己唱餓了。
奇怪,那是什麼動靜。
唐扶堯被魔音穿耳,嘰里呱啦從二米高的窗戶滾了下去,摔了個狗啃泥,一身草葉。
「好吧,又是野狗……」
/
唐扶堯抹了把臉。
這歌……
別說,還挺好聽的。
他眼底的紅散去了。
其實他紊亂不嚴重,但是青春期的緣故,一直淡淡的,眼睛微紅,精神亢奮,一直都無法平息。
到後來,唐扶堯自己也分不清,自己這樣是因為叛逆,還是紊亂,還是自己的性格所致。
管他的。
但是剛才小人魚驚鴻一瞥好漂亮!
歌聲也好好聽!真的有用!
全然忘記了之前覺得自己不會被人魚所蠱惑的說辭……
/
銀安幫完忙,就到水池邊曬太陽了。
水池被布置的非常美好,底下有珊瑚造景,還有貝殼之類的東西,以及水底石洞。
銀安鑽進去,拿上來一個小海螺。
這個海螺他看上好久了,很喜歡,吹起來毫不費力,這種構造的海螺最適合做笛子。
再稍加打磨,就會成為一個完美的樂器。
在人魚種族,海螺有許多象徵,是很吉祥的幸運物。
銀安已經精細打磨好幾天了,他想把這個當做禮物送給某個忙得不見人影的人類。
銀安笑笑,半截身子在水裡,半截趴在水池邊,一邊在岸邊看劇一邊打磨海螺。
磨的無聊了,銀安就想再燒烤一下。
燒烤!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
銀安愛極了。
於是銀安把燒烤架和鐵絲網拿過來,鋪好小墊子準備野餐一頓。
鐵絲網上的雞腿和肘子滋滋冒著沁人的香氣。
忽然,銀安旁邊蹲了一個人。
銀安眨眨眼:「你是誰呀?」
嗯——臉有點面熟。
弟弟把魚扛起來就跑。
「先、先吃東西!」
「魚正在芭比Q呢!」
不知為何,銀安覺得這個男生不會害自己。
甚至還有些好感。
「我才對吃的不感……興……趣……?」唐扶堯說著,在雞腿飄了滿院子的香味面前敗下陣來。
唐扶堯:「算了。」
於是他轉身,把魚放回原地,蹲下來在鐵絲網旁吃飯。
兩人一人一個雞腿,開始乾飯。
乾飯人,乾飯魂,先吃了再說!
銀安也對這個人很好奇,一邊吃一邊觀察,這人怎麼又面生又面熟的。
「你叫什麼?」
「唐扶堯。」
「啊——」
這名字——
「你跟——」
「我是他弟。」唐扶堯嫌棄地翻了個白眼,似乎不想跟人扯上關係。
怪不得魚覺得他面善!
原來是像極了某個人高中的時候!
「面善?你說他面善?」唐扶堯笑了,像聽到什麼不理解的,天大的笑話一樣。
「這天底下只有你這麼認為吧?」
「啊?難道不是嗎?」銀安眨眨眼睛,迷茫地道。
「唐先生把我帶回來,給我吃給我喝,還給我錢,給了我這麼大的地方……對了,你吃鮮花餅嗎?」
鮮花這幾天熟了,銀安在廚房做了幾個鮮花餅,放在保溫箱裡溫著。
「他會把你吃了,跟我走。」
「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麻袋?」唐扶堯忽然問。
?
「黑色?」
「沒有黑的,灰的湊合下吧。」唐扶堯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個麻袋把魚的頭套上。
??
銀安只是納悶,但一點也不怕,還挺好玩的。
某騷年繼續扛起魚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