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和先生做了最親密的事, 他是他的, 他也是他的,他們成了彼此最親密的人。
最先體驗到的感受是快樂, 接著是癢, 肌膚摩擦的感覺, 和先生身上的溫熱。
某些位置很燙,燙得灼人。
然後才是痛苦,夾雜著幾分歡愉。
這就是……感覺嗎?
痛苦的感覺, 快樂的感覺,唐扶疏施予的各種感覺, 加之在自己身上, 使理智回籠。
回來了……他的感覺回來了……
銀安坐在唐扶疏身上,摟著唐扶疏的脖子, 揚起高昂的頭,與他接吻。
「先生……謝謝你……」
他抖動著, 感官在這一刻攀上雲霄之宮。
唐扶疏把他眼睛上的紗布揭下,紗布如無萍飛絮一般降落。
他□□他的眼睛, 他的鼻子,他的嘴巴,舌頭捲住他的舌頭攪弄,帶著他深入,吻至喉嚨。
他的舌頭抵住他的喉嚨,研磨,深入,銀安感覺好癢,好癢,不斷地搖頭。
「先生……」
「求我。」
「求您。」
「叫我的名字。」
「扶疏……」
「換個稱呼……?」
「哥?」
「哥哥。」
銀安一抿唇。
唐扶疏眼神晦暗,聲音啞沉:「再換一個?」
「老師……」
「不對。」
「爸爸……!」
銀安眼淚流了很多,他睜開眼睛,看清了唐扶疏的樣子。
是他,是他的愛人。
銀安伸出小舌描繪愛人的眉眼,貓兒一樣。
身上的男人神清氣爽,愉悅輕笑:「魚也會有貓兒的特徵麼?」
「你討厭……唔!」
「乖乖的,繼續,我很喜歡。」
銀安把他的五官舔了個遍。
「記住了?」
「記住了。」
「還疼嗎?」
「疼。」
唐扶疏眼神一暗。
銀安趕忙把頭靠在他的頸窩:「但不是那種疼,還有快樂。」
「有多快樂?」
他臉紅了。
「我,我都動不了。」
「腿軟?」
「嗯……」
「抱你出去?」
「好。」
……
感覺的恢復並不是一蹴而就的,雖然有效果,但是第二天又回到了憂鬱之中,但是好在銀安開始有感覺了,比之前好很多,只是他的腿又失去了走路的功能,不是被做的腿軟,而是心裡作用。
他只能很慢的走,像出了車禍撞到腿的人,做康復訓練一樣。
不過痛感倒是回來了很多。
太好了,唐扶疏有耐心,就這樣繼續,陪著他,一直到他完全好起來就可以了。
可是之後卻仿佛進入了拉鋸戰,無論怎麼做,做的多溫柔,多狠,似乎都效用不大。
銀安手腕上的傷還沒好,依舊纏著紗布,早飯時,他的手顫顫巍巍地拿著勺子,找湯碗的位置。
唐扶疏托著銀安的手:「安安,我幫你。」
「好……」
「先生,我……我想上廁所。」
「我抱你去。」
「嗯。」銀安靠在唐扶疏胸口。
這些天行動不便,上廁所都是唐扶疏照顧的,可無論多少次,都會感到不好意思。
唐扶疏打開馬桶,銀安扭頭埋在唐扶疏懷裡,任由唐扶疏打開自己的腿。
太難為情了。
可是雙腿就是不見好,銀安恨不得去錘一錘。
日子就這樣過去,銀安時常望著窗外走神,他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唐扶疏可以去書房、軍隊處理一些事情,再回來照顧他。
這讓唐扶疏壓力小了很多。
可是某些時刻還是讓人提心弔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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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唐扶疏從軍部趕回來,正好看到銀安摸索著樓梯下樓。
他的腿完全沒有力氣,可是倔強的不要任何人的幫助,堅決自己走,從二樓摔了下來。
銀安身體滾落,唐扶疏的距離甚至來不及去抱他,銀安滾了十幾層樓梯,胳膊和腿上瞬間泛起紅痕。
這次唐扶疏沒再一言不發包容他,而是暴怒,他強橫地把他抱起來:「銀安,聽好了,我不許你再這麼做,不許你再漠視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