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著我下去,下台階路不好走的。」
徐硯祈想都沒想就回了她的話,吐了直冷冷的兩個字,「好走。」
顯然這個時候徐硯祈聽不進去她說的任何話,明栩沉默了一會,又嘗試和他解釋,「下山只有這一條路,我想跑也跑不過你的。」
徐硯祈置若罔聞。
現在這個點有不少上山遊覽的遊客,大家看到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兩人模樣又十分出挑,自然都會好奇地多看兩眼。
接收各種各樣的視線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陽曬得太熱了,明栩臉頰有點燙,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兩人終於下到山腳,明栩被抱到附近的停車場。
雖說對徐硯祈而言,買一輛車就和普通人買個玩具一樣簡單,但當她看到停在這的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大G,她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估計是臨時讓助理買來代步找她的。
有一種她在反覆折騰,他就陪著她折騰的錯覺。
她被他抱進副駕駛,門一關上他就大步走向駕駛位。關副駕駛的門力道算是正常,關駕駛位的門聲音卻有點響。
明栩沒想跑,認命地坐在副駕駛位上。既然他費時費力跑來了,那他們就好好談談。
「酒店名。」
明栩不情不願報了一個酒店名。
車開到酒店樓下,徐硯祈跟著明栩去到了她房間。
明栩本意是想和他在這好好談談,誰知道他一進來就開始收拾她的東西。明栩上前阻止,抓住他的手臂,「你幹什麼?我沒說我要回去!」
徐硯祈聽到她這句想都沒想就說出來的話,手裡的動作停下。
「我們好好聊一聊吧。」明栩聲音試探。
徐硯祈瞥向她,放下手中的衣服,「你現在想起來要和我好好聊聊了?之前呢?之前怎麼沒想到?你母親來找你,你一字未和我提,好,你說你要去廣城,那我過來找你,做你的地下情人,那段時間你也什麼都不和我說。」
凌厲的目光砸在明栩的臉上。
徐硯祈繼續說道,「明栩,你就連走,都只是留了一封信。你自己說說,對我公平嗎?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我只知道你是明栩,是在徐家長大的。」
他難得一下子說這麼多話,可見憤怒。
「可是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為什麼你明明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過著那麼不好的生活,也要自己一個人熬下去?」
明栩目光空洞地站在那。
徐硯祈安靜地等她回答,等了很久,他都沒等到她開口。
「說話啊。」
「因為我不想傷害你。」明栩淡淡回話。
「你不想傷害我,就跟我回去,我們回去結婚。」
聽到結婚兩個字,明栩瞳孔猛縮,往後退了一步,「你瘋了?」
徐硯祈看著她後退的動作,身體裡像是長了一根刺,這根刺還在迅速不斷地長大。他的腦子裡突然生出一股惡劣不堪的衝動,想不顧一切就把人綁回去,讓她永遠都不要離開自己。
就這麼蹉跎到老。
他強壓這種極端的想法,冷冰冰質問她,「你還想退多少步?」
徐硯祈繼續拿起她的衣服開始收拾,聲音緩和了一些,「我們先回家,其他的回家再說。」
她沒有家了。她早就沒有家了。
明栩的情緒終於達到頂峰,她用力拽走他手裡的衣服,扔到床上,「徐硯祈,我早就沒有家了!我和你沒可能你知不知道啊!」
她的手指著自己胸口,「我,我明栩,我不是明家的女兒,我是害死你奶奶兇手的女兒你懂不懂啊!你應該恨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這些事!」
情緒
像是火山爆發時的熔漿,噴薄而出,不管不顧地燒焦身體裡的一切。
她的聲音沾染哭腔,「我知道這件事我都快難過死了,你讓我怎麼敢告訴你?你說說我怎麼敢?」
「我沒辦法和你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看著你對我那麼好,我就覺得我快愧疚死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找我?你讓我一個人活著不行嗎……我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太累了,徐硯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欠你的欠徐家的太多了我還不完了……」明栩有些崩潰,斷斷續續地說著這些話。
聽到這些話,徐硯祈像是雕塑一樣頓在原地。
原來……他就是她愧疚的來源,他該怎麼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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