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只能发烧就不上了,”于佳阔反驳他这个歪理,“你说是不是江旋?”
“嗯,”江旋把他的卫衣帽子扣到脑袋上,还系好了绳儿,“别犟,出了问题更严重。”
“哪犟了?”花雅不满地说,“我真好了。”
“就是没有完全好。”江旋笑着补充下一句。
“不影响。”花雅说。
市里每年年末都会开一场冬季篮球赛,目的是挑选可以打比赛的进省队发展的运动员,参赛对象就是各个县区的普高和重高。
南中历届没想着冲第一,主要是拼不过那一个个艺体学校,冲个前三就不错了,因为有奖金拿,不多,每个运动员一千来块,上届花雅被派上场打了次比赛,南中得了个第二,奖金两千。
“我想得奖金。”花雅迎着江旋和于佳阔担心的目光,叹了口气,直白地说。
“奖金有多少嘛?”江旋皱眉问。
“挺多的,够得上贫困补助生活费了。”于佳阔说。
“第一名的奖金标准。”江旋说。
“五千。”于佳阔说到这儿都还有些激动,“五千啊!但我们学校从来没有拿过。”
江旋挑了挑眉,感觉五千对于他和花雅来说还挺有缘分。
“你别打了,”他说,“我直接把奖金转给你。”
“你有病吧?”花雅有点儿火气,“这一样吗?”
“我操,”于佳阔竖了个拇指,“豪横。”
“你身体还没好啊祖宗。”江旋无奈说。
花雅就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我错了。”江旋举手投降。
“你俩跟谈了似的。”于佳阔肉麻地搓了搓胳膊,啧了声。
花雅颤动着眼睫,不经意地和江旋垂低的黑眸对视,两人瞳孔闪烁,倏地又移开,彷佛触电般浑身麻了一瞬。
学校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十年寒窗苦读,这十年能遇到什么样的人,又或者这十年中有没有认识一个无法忘怀的人。青春,人这辈子的青春可以说就是在学校度过的,炽热的,轻狂的,叛逆的,明媚的,各色各样,年少最初发生的悸动在青春。
他和江旋在学校几乎是绑在一起了。对方无孔不入地闯进他的生活,因为学习好,所以每次考试并肩第一,红榜总是他俩挨在一块儿的照片;因为转学睡在他上床;因为进了校篮校乐队;因为终于没坐左右护法的位置,却成为了彼此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