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提前離開一秒, 就會錯過重要的線索。
駱誹看著蘇漫雪離開的背影,轉身走向丘姈兒的病房, 他的步伐放輕了些, 走廊的燈光沒有因此亮起。
房間裡卻很亮,丘姈兒還是躺在病床上,丘昌年坐在一旁削著蘋果, 丘擇不知道去了哪兒。
目前的所有線索,以及駱誹一貫的判斷, 這個丘擇就是那個對屍體操刀的人。
而今天傷害丘姈兒的人幾乎可以確定就是梅花。
可是沒有證據,丘擇就不會承認。
事件也不會因此推進。
那個叫湯婕的可能是被兇手收買了,她列印了兩張紙條分別送到兩個地點,就是為了折磨丘姈兒後讓她生不如死。
但丘擇今天一定說了謊,他今天到達霽封以後,並沒有在樹林看見丘姈兒被擔架抬走。
或者說,他根本沒看見丘姈兒受傷,因為他剛剛來醫院看見他妹妹的傷口時,分明露出了第一次看見的神情。
丘擇很可能是在收到妹妹的信息後,直接到了醫院,而那個告訴他自己妹妹被推進手術室的人,應該就是梅花。
「如果你再以我的名義做這些毀壞我名聲的事,你的家人就會因你而死。」
這是在駱誹腦海里出現的第一句話。
如果他是梅花,他會覺得丘擇的行為在玷污他之前所審判的一切。
他所殺掉的女性,都是不應該存在於這世界上的惡人,而這些未經他篩查就死掉的人,是意料之外的。
駱誹掏出手機,打開定位系統,一個紅點已經離開醫院。
這是駱誹給丘擇安裝的定位器,也是他最新研製的試驗品。
一般的檢測設備檢測不出來,只有薄薄一片不會引人注目。
從他看見丘擇的那一刻起,就在尋找適合安裝定位器的時機。
直到姜子平衝動地扯下了丘擇的上衣,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忙。
他借勢幫丘擇整理衣服,將定位器粘到了他的帽子後。
丘擇一點一點朝著丘家別墅的方向移動,丘家有好幾幢別墅,一幢住著他們父母和丘昌年的兒子,一幢住著丘昌年和他的新婚妻子。
剩下的幾幢有時候空著,有時候丘擇和妹妹也會進去住。
駱誹摁了下樓的電梯,到負一樓的車庫取車,直奔定位的方向去。
他將手機放在駕駛位中間的支架上,看著丘擇的定位在別墅里停下,片刻後,定位又迅速遠離丘家別墅,朝著城南的方向駛去。
駱誹皺眉調轉車頭,但只有幾分鐘,他將車靠著一旁停下,他微微皺眉地拿起手機,盯著定位器前進的方向。
恐怕不是丘擇離開了別墅,而是他發現了自己衣服外的定位器。
這個丘擇比他想像中心思還要縝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