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背後的角度看,寬肩長腿近乎要蓋住葉青莞矮不止一頭的細瘦身板。
大概這身影隱約有點熟悉的成分在,程芊雨頓了下,改了個側方靠近的路線,視線悉數投射在黑色t恤的正臉。
真實面容揭開的一瞬,程芊雨徹底沒了心情。
猶如全副武裝後奔向沙場,臨到衝鋒關頭卻被告知,面臨的僅是無足輕重演習的喪氣無力。
啞巴有難言之苦。
可冤有頭債有主。
她被騙了這件事說到底,和齊思衍其實沒什麼關係。
平白被當了消遣,但又不能沖這位無辜小少爺發火。
氣呼呼的一拳就這麼輕飄飄地砸在了棉花上。
程芊雨也不顧忌齊思衍在場,幾乎是立刻掛火地給鄭銳打電話。
對面轉瞬接聽,聽筒內傳出嬉皮笑臉的聲響:「接到人了?」
程芊雨壓著火:「你讓我接的極品帥哥,就是齊思衍?」
「對啊」,鄭銳笑呵呵的樂,「surprise~」
程芊雨正在氣頭上,怒沖沖地斥:「鄭銳,你他媽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單向輸出地罵完後直接利落地掐了電話。
消了些脾氣,說服自己克服撂挑子不乾的衝動,程芊雨的視線又落在了齊思衍身上。
當年上學時整天戲稱齊思衍為少爺,同樣是他真實家境身份的寫照。
幾年過去,男人眉眼意氣風發的少年氣淡了些許,眼眸漆黑又鋒利,玩世不恭的恣意沒變幾分。
他此時依舊是看好戲的模樣,微側著頭,懶洋洋地用胳膊肘支著個通體純銀的行李箱。
齊思衍垂著眼,右手懶懶地把玩著手機,散漫地瞅了瞬後氣定神閒地抬眼,後知後覺注意到程芊雨視線在他身上,欲言又止的動靜。
餘光掃著另一邊,葉青莞狀態和程芊雨大相逕庭,裝死的態度差不多擺在了明面上。
齊思衍在心裡輕嗤了聲,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走吧。」
明明作為被接待的一方,轉頭卻主客不分的安排起了行程。
他朝一旁還在愣神的程芊雨示意:「車在哪?」
若非齊思衍向來和彬彬有禮絕緣,真換個陌生人,沒準這一小會已經被他主動的表象蒙蔽。
「作為在場的唯一男士」,男人唇角輕輕扯一下,蔫著壞的即視感昭然,「有義務送兩位女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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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該信他的鬼話。
這一回就回到了個全然陌生的地兒。
程芊雨目光掃過這家餐廳,第一時間下了個「很貴」的定義。
收回視線,程芊雨隱約得了個猜測,「你要請客?」
「不是我」,齊思衍懶懶否認,「有毛病的那個請。」
「他洗心革面,主動要求給你們賠罪。」
「……」
既然鄭銳請客,程芊雨怎麼著也不會放過讓這個發小大出血的機會。
她毫不客氣抬腳往裡走,下一秒又隱約品出哪裡不對。
程芊雨回頭,眉目微蹙,忽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你們兩個——」
她慢半拍地意識到:「怎麼跟不認識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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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買單的「冤大頭」姍姍來遲,在程芊雨的一言堂下,也沒人等他。
鄭銳這邊抵達包廂,程芊雨早就點好菜,甚至都已經吃上了。
好歹是活躍氣氛一把好手,鄭銳也沒在意他在程芊雨心裡沒什麼地位這件事。
他白占個請客的名頭,實際就是個蹭飯的。
鄭銳象徵性地清嗓,亮出有朋自遠方來的開場白,「今天衍哥回國哈。」
「大好的日子,我提議,我們幾個在這歡聚一杯!」
「喝水吧」,齊思衍直接無情打斷,「沒點酒。」
鄭銳一愣,不樂意了,「點上點上。」
「要喝自己喝」,齊思衍不咸不淡地劃分陣營,「人家女士不喝酒。」
「……」鄭銳下意識抓人陪,「咱哥倆——」
「我也不喝」,齊思衍話堵的快。
男人揚眉,隨心所欲不受約束,「我呢,一杯倒。」
「醉了還愛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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