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再次被冷落在一旁。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前,齊思衍愜意地眯了眯眼, 慵懶的嗓音落下最後一句, 「先收利息。」
男人眉尾輕揚,但笑著扔出不留情面的驚世之言:
「門鈴響前別想下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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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閃送姍姍來遲的時候,葉青莞已經又被齊思衍無情地拉著欺負了一通。
即便「衣衫不整」的葉青莞提前被先推進臥室, 齊思衍還是只將門縫開了小小一條,拿了東西後又隨即碰上。
昏暗的臥室里只開了一盞小小的氛圍燈,齊思衍的吻此時開始變得有了幾分不克制的味道。
紙質的包裝盒被打開, 塑料製品的聲響緊隨其後,葉青莞偏眸望了一眼,並非她最初選購的那盒。
身周泛起細密的癢意,染著不自主的期待和緊張,這感覺又很奇妙。
葉青莞微微抬眸,他按在她臉上的視線仿如正在炸起煙花。
她聲音小小的,想隨便說些什麼來打破此刻寧靜中只有撕扯的曖昧之音。
挺起的秀鼻輕嗅一下,葉青莞似乎在暴露的空氣中隱約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你買的帶味道的嗎?」
「聞出來了?」
齊思衍落拓的眉眼在周遭淺淡的薄荷香中打下,五官被從仰視的視角觀察則更顯鋒利。
他說:「既然要用,就選你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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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莞的唇勉強含了一顆巨型薄荷糖,是她曾經作為禮物送給過齊思衍的那種,卻又不盡相同。
若是再貼切一點來形容,這種品類更類似於並不細密的跳跳糖。
口感要更鈍,又更重一些。
味蕾在糖的刺激下,讓口腔連帶著深喉都被不同尋常的感官替代,甚至牽扯進腦部神經,全身上下的感受都集中。
如同冰冰涼涼的薄荷拂過,又似被灼熱的火焰炙燒。
恍若一時間並不能完全容納口味嗆人的薄荷,喉間溢出的音節似是齊思衍的開關鍵,男人動作登時停滯。
葉青莞杏眼含懵懂,迷離中似是在用眼神在問怎麼了。
齊思衍神色謹慎,盯著她表情,聲音很輕,「不舒服嗎?」
葉青莞本就攀紅色的臉色更甚了些,她嗡聲道:「沒有。」
唇瓣內含著薄荷糖還要分心說話的感官過強,葉青莞怕一不留神,糖又不聽話地往喉嚨里面溜,不然就是壞心思地往唇外面滑,因緊張捏緊的唇瓣同樣使得薄荷糖的生存空間愈發狹窄。
是很奇妙的,飄飄然的感覺。
齊思衍目光在她臉上逗留好久,才像是確信了一樣,動作恢復,又蔫著壞地講:「那就是——」
「舒服過頭了。」
「……」
葉青莞有那麼一個瞬間才恍然,這件事真的會讓人陷入長久的怔然,認真備好的話晚了好久,她舒氣回神的時間又太漫長。
許久平靜以後,葉青莞冷不丁喊他:「齊思衍。」
舒舒服服地鑽在男人懷裡,葉青莞找了個愜意的角度打量著齊思衍清雋的眉眼,依稀能透過悠長的時光看到他少年時代的恣意模樣。
「重逢後我好像還沒跟你說過。」
她聲音溫淺,不難聽出磋磨許久,「其實,我喜歡和你結婚。」
「不是因為單純的想要幫你的忙。」
「還有,我以前說不想和你當朋友」,說到這裡,葉青莞語氣開始變得有些艱難,「也是騙你的。」
「我想一直一直和你當好朋友。」
「誰想和你當朋友。」
齊思衍悠悠吐了口氣,一下子把葉青莞難過的調色盤全然打翻,笑的又拽又欠揍,「沒看出來?」
他扯了下嘴角,張揚地外泄作惡事跡,「早就別有圖謀了。」
慢磨因葉青莞剎那的心神震顫錯了位置,忽的角度偏離,卻恰巧醞釀了一場美事。
葉青莞失聲前的最後一秒,齊思衍懶啞的聲線著陸在她的耳畔。
「還挺會糊弄。」
「下了床認真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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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莞根本沒有幸運地獲得「認真」的機會,這一切還要歸因於她當晚根本沒有力氣下床。
一覺睡到大上午,剛醒又被齊思衍拉著胡鬧了一通,葉青莞再次感受到知覺是被餓醒的。
再度坐在餐桌旁,也不知是齊思衍做飯太對她胃口,還是昨晚今晨體力消耗過度,葉青莞恍然發覺,今日就連飯菜,似乎都比平時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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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的齊思衍好像開啟了某項機關,以至於他沒事動不動就愛扯著葉青莞親,要不就是沒有底線地拉著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