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禾不動聲色往後挪了挪,左手虛扶著額頭起身:「不好意思啊,今晚待的時間長,有點頭暈,我就不打擾謝二叔了。」
他的目光太令人不適,簡雲禾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謝銘川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沒阻止也沒說話。
直到走到門口,包廂的門把手怎麼都轉不動。
簡雲禾才反應過來,謝銘川壓根沒打算讓她走。
「二叔這是何意?」
她站在門邊,強裝淡定。
腦子裡在快速思考對策。
謝銘川吐了口煙圈,隔著重重迷霧輕笑:「禾禾是隨著誰喊我這聲二叔?我可只大你三歲。大哥面前,你也是叫叔叔嗎?」
「你們可真會玩?」他語氣輕挑,處處都在試探。
意味不明的話語,讓簡雲禾隱隱有些不安。
她倚在牆邊看過去,滿眼警惕。
「二叔說笑了。」
簡雲禾似是而非應付著。
這人心機太重。
她摸不清他究竟什麼意圖,更不敢輕舉妄動。
後面,謝銘川倒也沒怎麼為難。
他說被人放了鴿子,就想有個人陪著喝完這頓酒。
「我喜歡有始有終,不知禾禾今晚能否賞個臉?」
他言辭誠懇,表面端得紳士,卻沒留一絲拒絕的餘地。
簡雲禾今天才見識到,謝知言口中那個「不太簡單」的弟弟,手段有多拙劣。
事實上,她與謝銘川一點都不熟。
算上今天這次,她總共才見過謝臨川三面。
初見那次,謝知言就囑咐過她:「我這個弟弟,可不簡單。日後若是碰見了,就繞路走,實在繞不開,記得第一時間聯繫我。」
看今日這架勢,怕是躲不過去了。
剛才她就試過了,手機在這屋裡一點信號都沒有。
她給助理髮的信息,每一條都是發送失敗的感嘆號。
很明顯,謝銘川早有準備。
這隻手遮天的本事,倒是隨了謝知言。
簡雲禾忽然就不擔心了。
仔細想想,她和謝銘川唯一的交集便是謝知言。
世家,同父異母,兩子奪權。
無非就那點子爭權奪利的破爛事。
如今,謝知言未婚妻都有了,左右也和自己牽扯不上多大關係。
簡雲禾不緊不慢回到座位,隨手一指,點了一大桌子菜。
「那就多謝二叔了,正好沒吃晚飯呢。」
偌大的包廂里,一個只顧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個大快朵頤,倆人待的竟意外和諧。
走廊響起騷亂時,簡雲禾剛剛咽下最後一口粥。
【砰——】
門被從外踹開,簡雲禾的目光從飯桌上移開。
背著燈光,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
有那麼一瞬間,簡雲禾仿佛看到了曾經那個把她護在懷裡的人。
「警察。」那人亮出證件:「有人舉報這有非法交易,請配合調查。」
隨後湧進來十幾個身穿制服的刑警。
簡雲禾不禁自嘲笑出了聲。
想什麼呢?
沒喝酒就醉了?
她竟然在期待那個遠在雲城的狗男人能來救她。
事情很快被解決,警察走錯了樓層。
謝銘川還想拉著簡雲禾說什麼。
對面包廂門突然打開,看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人,謝銘川眼眸暗了暗。
第7章
見不得光的關係
顧亦南叼著煙從包廂走出來,看到簡雲禾安然無恙,稍稍鬆了口氣。
這小祖宗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估計那瘋子得大開殺戒。
「遇見熟人怎麼也不說一聲。」
他熟稔地拉過簡雲禾,眼尾輕挑,漫不經心瞥了眼謝銘川:「呦,小謝總也在啊,沒聽你哥說你要回來啊,要不一起?」
謝銘川自然看出了他對簡雲禾的袒護,「顧總這是……」他話音一轉,滿臉不懷好意:「我哥也來了?」
他看了看對面虛掩的房門,心想,美色果然誤人啊。
他只是和簡雲禾單獨待了會兒,有人已經坐不住了。
他表面無欲無求的好哥哥,總算是叫他逮到了軟肋。
顧亦南則側開身,手一抬,大方地推開了門。
「公司有個項目正在和簡小姐對接,小謝總要是敘完舊,我就先把人帶走了。」
謝臨南一邊說著,一邊把簡雲禾往屋裡帶,完全沒把謝銘川當回兒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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