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大廳那天,已經不是謝知言第一次拋下她。
結婚對象和消遣對象,他一向分得很明白。
簡雲禾一點點掰開攥在腕上的手,眸子裡閃著明晃晃的嘲諷:「謝知言,我們到此為止吧。」
第26章
到此為止吧
簡雲禾的氣息異常平穩,她迎著謝知言的視線,一字一頓說道:「謝知言,我們到此為止吧。」
錯誤的開始,見不得光的關係。
她膩了也夠了。
謝知言很久都沒說話。
其實,剛剛問完那句話,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家那晚,在場的有誰,他再清楚不過。
不論誰錄的音,話都是他親口說出去的。
這麼多天,簡雲禾沒找他要過一次解釋。
所有的跡象都在證明,她不準備同他繼續糾纏了。
「氣還沒消?」謝知言揉著眉心,再次牽住簡雲禾的手。
一個用力,將人拉到自己腿上。
他身上有淡淡的菸酒味,加上平時衣裝整潔的謝老闆,此時襯衣領口都起了褶皺。
簡雲禾猜測,這人指定是不知剛從哪兒鬼混完過來的。
她掙扎著要起身,嘴上不依不饒:「我哪有生氣的資格,只求謝總高抬貴手,放過我,我可不想哪天出門被人喊著打。」
「別鬧,我有點累。」
肩上落下一記重量。
謝知言把頭埋進她胸前,雙手護著她,一起跌進舒軟的沙發里。
鬧?
每一次都說她鬧。
可明明是他,一步一步堵死了她所有的路。
逼著她萬劫不復。
「謝知言,我沒在開玩笑。」
真的不該再繼續下去了。
回應她的,是一陣均勻沉穩的呼吸聲。
簡雲禾推推壓在身上的人。
只見他閉著眼,腦袋靠在沙發側面的扶手上。
眉頭微皺,臉上的疲憊清晰可見。
還時不時發出輕微的鼾聲。
就這麼睡著了?
還真是個大爺!
簡雲禾抬手想把人打一頓。
睡著的人卻在含含糊糊地呢喃著什麼。
簡雲禾湊近一聽,兩個字循環在耳邊迴蕩:「禾禾、禾禾……」
聲音繾綣,透著無邊無盡的眷戀。
忽然之間,簡雲禾建設了好久的心理防線,就這麼輕而易舉被擊潰。
很悲哀。
面對謝知言,她始終狠不下心。
尤其是這樣無助迷茫,又仿佛愛她入骨的謝知言。
人吶,總是一次又一次在同一個地方栽跟頭。
樂此不疲。
簡雲禾盯著謝知言看了半晌,輕輕把人放倒在沙發里。
起身走去臥室,再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床薄被。
邊給人蓋被子邊勸慰自己。
跟個酒鬼生什麼氣。
等明天人醒了再算帳!
簡雲禾回房間後,沙發上的人緩緩睜開眼。
目光落到臥室房門下方,直到透過縫隙的光亮熄滅,謝知言坐起身來。
剛剛,簡雲禾說到此為止時,眼神里的認真,他看得十分真切。
那一刻,謝知言從未有過的驚慌。
倘若,簡雲禾下定決心要同他一刀兩斷。
他該怎麼辦?
又能怎麼辦?
除了裝醉裝睡,他竟找不到任何別的辦法。
第二天,簡雲禾被孟晚寧一通電話吵醒。
「你姐妹兒我馬上就要失業了,求包養……」
孟晚寧一向愛胡扯八道,她就靜靜聽著她瞎謅。
那邊說得口乾舌燥,簡雲禾突然來一句:「和顧亦南吵架了?」
空氣突然安靜。
孟晚寧磕磕巴巴的聲音傳來:「你、你怎麼知道的?」
她瞞得挺嚴實啊。
從哪走漏了風聲?
簡雲禾冷笑:「有本事結婚也別通知我,你可真是能耐得很。」
這死丫頭嘴是真嚴。
要不是在海城那兩天,閒著無事玩孟晚寧的平板。
顧亦南發消息,這邊恰好同步過來。
她都不知道,倆人床單都滾好幾回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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