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還沒按完,手機響了。
「禾禾。」
熟悉的聲音傳來,簡雲禾瞬間哭出來。
「謝知言,你去哪了?為什麼還不回來?」
那頭停頓了幾秒鐘,隨後溫聲哄道:「飛機晚點了,怪我沒及時和你說。禾禾先睡個午覺,睡醒就能看見我了。」
「好,那你快一點。」
我好想你。
謝知言。
「嗯,我愛你,等我。」
掛掉電話,簡雲禾查了謝知言發的航班號,確認真的是晚點了,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
……
城南一家餐廳的二樓休息室里,謝知言慘白著臉躺在床上。
許特助擔憂地開口:「老闆,咱還是去醫院吧。」
他不知道老闆生了什麼病。
但一定是很嚴重。
一個月前,老闆不知道第幾次頭疼暈倒後,突然把他叫住:「以後,減半給她報次數。」
「啊?什麼、什麼意思?」
他確實是想出門給老闆娘匯報。
但老闆是怎麼知道的?
正想狡辯幾句,謝知言犀利的目光投過來:「你也想出去歷練歷練?」
「好嘞老闆,都聽您的。」
不想。
他可一點都不想被扔出去。
從那以後,簡雲禾那邊的數據整體減少了至少一半。
可今天,他是真有點擔心。
「咱先去醫院看看行嗎?」
出來兩天,老闆已經疼暈了三次。
一次比一次嚴重。
剛剛,差點都把自己的手捶爛。
謝知言撐著床站起來,目光望向窗外。
「都準備好了是吧。」
那裡原先是一片空地。
現在密密麻麻種滿了滿天星。
是老闆要送給老闆娘的結婚禮物。
「是的謝總。」許特助立刻恢復工作狀態:「空運過來的花工人都栽種完了,四周的綠植也都種好了,差不多一年,滿天星就能全部盛開。」
「一年。」謝知言喃喃自語。
他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明年這個時候,你帶她過來,把這個給她。」
許特助接過來一看,是轉贈協議。
饒是心理素質再高,此刻他也難以再維持冷靜。
「老闆,您,您……」
許特助聲音顫顫巍巍,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謝知言揮手打斷他:「少特麼在這兒矯情,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別讓禾禾等急了。」
要不是他不爭氣地又犯頭疼,這會兒早就到家了。
又讓她擔心了。
真該死。
「還有……」謝知言邊走邊回頭警告:「不該說的話別說。」
許特助識趣地噤聲。
唉。
老天怎麼這麼不長眼。
下午兩點,謝知言到達御景灣。
打開門,眼前一片黑暗。
屋裡的窗簾全部被拉上,遮擋了屋外明亮的陽光。
他閉上眼適應了一下,剛想去按牆上的燈。
大手被一隻軟軟的小手牽住,簡雲禾湊到他耳邊,「謝知言,你往前走。」
腳下亮起星星點點的光亮,從玄關一路往前延伸。
他跟著她走到客廳。
正中央的投影儀屏幕緩緩往下落,信號燈閃爍了幾下,一張張圖片開始浮現出來。
謝知言站在原地靜靜看著。
畫面還在緩慢切換著。
每一幕,都是他和簡雲禾的曾經。
此刻,他心底有太多的情緒翻湧出來,然後又被自己強行壓下。
「謝知言。」頭頂的射燈打開,簡雲禾神情專注地望向他:「這個驚喜,你喜歡嗎?」
「喜歡。」
「我呢?」
你喜歡我嗎?
謝知言眼角滑過一滴濕潤,他鄭重地開口:「我愛你。」
簡雲禾把手伸進口袋裡,觸碰到那枚早就準備好的戒指,「謝知言,我們……」
「禾禾。」謝知言猛地伸出手,阻止住她下一步動作:「我餓了,先去吃飯吧。」
幾秒鐘的時間,他的眼神已從熾熱變為冷靜。
剎那間,簡雲禾好像明白了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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