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女孩,當然值得世上最好的。
可簡雲禾卻固執地把手舉到他眼前:「不,就現在。」
除了他,她什麼都不要。
「謝知言,你是不是後悔了,是不是不想娶……」
後面的話,堵在一陣激烈的熱吻中。
謝知言帶有涼意的唇,迫切地貼上來,一點一點索取著彼此急促的呼吸。
最後,他虔誠地給她戴上那枚準備已久的鑽戒。
她伏在他胸前勾唇淺笑。
陽光真好。
照得人心裡暖洋洋的。
十點多,謝知言牽著簡雲禾下樓吃飯。
客廳里已經收拾乾淨,齊淮和顧亦南也早已不見人影。
走下樓梯,簡雲禾隨口問道:「他倆走了?」
「嗯,急著去上班。」
簡雲禾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事業心這麼強了?
真難得。
此刻,窩在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瘋狂補覺的倆男人,不約而同打了個噴嚏。
齊淮拽拽身上的薄被,嘟嘟囔囔翻了個身。
謝知言太特麼不是人了。
早上六點,就喊阿姨去家裡打掃衛生。
六點啊。
睡了還不到仨小時!
他躺沙發上,被阿姨用吸塵器懟了好幾回。
吵都吵死了。
好不容易打掃完,還沒眯瞪一會兒,門鈴又響了。
顧亦南跟個死豬一樣,蒙著頭就知道一個勁睡。
踹都踹不醒。
他踢踏著拖鞋去開門,是許特助送來的早飯。
眼睛瞄上手提袋,「是要提前預約的那家欸,沒想到那傢伙還挺貼心,知道我餓了,哈哈哈……」
手還沒碰到袋子,許特助一個轉身絲滑閃過去。
「這是給老闆娘買的,誰都不能碰。謝總有交代,讓我送您們回去,別總在這當電燈泡。」
齊淮:「……」
他的母語是無語。
大清早的就攆人?
開玩笑,他怎麼可能聽得懂人話。
抬腿就往上二樓的台階上一坐。
頗有潑皮無賴架勢:「我等他下來,看他的臉皮是有多厚!」
許特助也很無語。
老闆咋攤上倆這麼沒眼力見的朋友?
昨晚那情況,是個人都知道給人家小兩口留點私人空間吧。
這倆人倒好,直接就睡這了!
唉。
害得他好好的假期被攪黃了。
啥也不是。
面對齊淮的無賴。
許特助一點都不慌。
他早有準備,搬出老闆教好的台詞。
「謝總說了,您要是不走,待會兒得自己打車,從這到門口,需要步行二十分鐘。確定真不走的話,就…就會讓齊老爺把您發配到山區。」
末尾補刀:「無召不得回的那種!」
「我……」齊淮咬牙,「我!走!」
走行了吧。
誰願意待這似的。
拽著還沒睡醒的顧亦南往外拖。
「幹嘛,別晃我,地震了嗎,怎麼這麼歪?」
「嗯,再不走,你就會變成歪的!」
——
謝知言把保溫盒裡的粥拿出來,推著她來到餐桌旁。
「過來先喝點粥,一會兒咱們出去買菜,中午在家吃。」
簡雲禾乖乖地坐下,邊喝粥邊聽他講待會兒要買點什麼菜回來。
她已經很久沒在家做過飯了。
確切地說,謝知言不在的這些日子,她連飯都很少正經吃。
中午,倆人拎著滿滿兩大袋食材回來。
謝知言一身居家服,在廚房忙前忙後。
簡雲禾端著個果盤,靠在開放式廚房的吧檯看他。
他袖口半挽著,邊做飯邊往這邊看過來。
「是不是餓了?」
簡雲禾搖頭。
「我幫你吧,兩個人做,會快一些。」
她實在是太無聊了。
謝知言很少讓她進廚房。
他總說,「我的禾禾就該被千嬌萬寵著。」
可是,嬌寵的玫瑰,也會心疼人啊。
簡雲禾放下果盤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腰身。
「謝知言,你怎麼這麼好,我越來越愛你了,怎麼辦?」
謝知言把刀放下,又洗乾淨手。
轉過身,垂眸望著眼尾有些泛紅的小女人。
「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啊?」簡雲禾一愣,「哪句不對呀?」
我幫你?
還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