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去跟那位沈總為敵?
猶豫遲疑之間,何雲來再次接到秘書急匆匆的來電,「何總,針對我們的商業針對,再次開始了……」
且這次對方資本顯然已經沒有了耐心,比之前兩次更加尖銳。
何雲來臉色幾番變化,在利益面前,暫時將他是否要江棠這個女人的事情放到一邊。
「阿嚏。」
庭審後的江棠一直沒有出門,她有些低燒,人昏昏沉沉的,眼睛好像也不太舒服,還時不時的就要打兩個噴嚏。
李聿為見她病著還不忘記看報表,皺起眉頭,將剛剛煮好的潤喉梨汁遞給她:「你有什麼要做的,交代給我。」
江棠接過梨汁,掀起眼眸:「何雲來的公司扛不住這一次了。」
這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可以停下了。
李聿為:「這樣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你這樣費心。」
交給他,他一早就毀了何雲來所擁有的一切。
江棠小口小口地喝著梨汁,覺得嗓子舒服了不少:「不能讓他死得太快,要讓他一點點感受死亡的痛苦,要跟當年凝凝的母親死亡前一樣恐懼害怕……」
兩人話說著,江棠就再次收到李聿為的來電,「江小姐幾次為我出謀劃策,今天我定了餐廳,不知道江小姐能否光臨?」
江棠唇角嘲弄地勾起,看著電腦上何氏集團股票精彩紛呈的畫面,「抱歉,我今天不太舒服。」
李聿為沉默兩秒,這才問:「生病了?」
他沒有開口提公司的事情,江棠自然也不會提,比耐心,這隨著時間一同流逝的也不是她的錢。
何雲來:「……江小姐不知你今日有沒有留心我們何氏集團的股價?」
江棠怡然自得地再次喝了口梨汁:「哦?」
李聿為看著她逗弄的姿態,故意插嘴道:「老闆,你前幾日關注的那家公司再次遭到外資攻擊,毫無還手餘地,著實沒用。」
江棠戲謔地看著做壞事的李聿為,李聿為抬手蹭蹭脖頸,仿佛無事發生。
手機那端聽到李聿為話語的何雲來尷尬不已,卻也只得不計顏面地開口:「此次對方來勢洶洶我這邊應對中的確稍顯吃力。」
他言語中的懇求意味明顯,江棠卻好似沒聽明白,顧左右而言其他:「對方種種攻擊行為像是與何總有仇。」
不等何雲來開口,李聿為便道,「老闆聽聞此次似乎與何總那位不幸葬身在國外的前妻有關,有人說是……報應。」
江棠看著今天很喜歡膈應何雲來的李聿為,好整以暇,卻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何雲來忙道,「這一定是有人打著亡妻的名字行事。」
江棠悠悠道,「是麼。」
何雲來秉承著見面三分情的想法,竭力邀請江棠能出來見一面。
這個女人既然肯暗中幫自己出謀劃策,讓自己兩次躲過國外資金的攻擊,那定然是對他有意。
眼下沈霏玉這步棋是徹底廢掉了,好在上天對他不薄,又給他送來一個江棠。
只一點,這到底是沈邃年看上的女人。
他可以接受江棠的倒貼幫扶,可以跟她搞曖昧,卻不能越雷池一步,惹怒沈邃年。
女人可以利用,可以玩弄,可以逢場作戲,卻絕不能因為爭風吃醋影響事業。
「江小姐,請一定相信我的為人。」
為人?
江棠嘲弄地想著,他何雲來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也能稱之為人嗎?
江棠玩夠了,便準備收網,在何雲來還在試圖讓她出錢出力出主意的時候,江棠忽然間就結束了通話,直接將何雲來拉黑,連帶著將手機卡也直接抽出掰斷丟入垃圾桶。
任憑何雲來再怎麼拼命聯繫,都是無功而返。
江棠就是在搞他的心態。
「向何氏集團放出消息,攻擊他們的海外資本負責人兩日後會在蘭亭居用餐。」江棠側眸看向李聿為。
李聿為沉吟:「你這樣露面,他反應過來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被你戲耍,萬一狗急跳牆,怕是會有危險,收尾的工作,不如交給我。」
他一定會給她辦得漂漂亮亮。
江棠搖頭:「何雲來是我此番回國的最後一個目標,我要親手解決。」
她堅持的事情,李聿為一向不會多加勸說,讓她生氣,想了想後,他說:「我會加強安保工作。」
江棠實在是很喜歡跟他共事,李聿為真的是所有老闆都會喜歡的下屬,絕對的服從指令。
也是最讓人舒心的家人,他永遠都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江棠寫了一個地址交給李聿為:「凝凝的母親有個堂妹叫王婉音,跟她有七分相似,我找了專業的化妝師,為她做妝造,你那天……」
李聿為靜靜地聽著,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