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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謙卻被姚珍珍臉上新雪初晴般的笑容晃了眼,一下沒能回過神來。

「啊……啊,拜見,對,拜見,」他一拍腦門,臉色垮了下來,「恐怕不行……大師姐從洛萍出來就不見客了,趕來求見的拜帖堆得比我都高,但是林師兄就是不讓見。」

或許是怕姚珍珍失落,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別說是外人了,連我也只見過大師姐一面,這還是因為仙試,換做往日,師姐住在洛萍,我們又被拘著不讓下山……新入門的師弟師妹們多少是奔著大師姐來的?好多和我一樣連面都沒見上的。」

看來這個冒牌貨也怕被人識破,倒是曉得深居簡出,姚珍珍心中微微失落,忍不住腹誹。

只是……陳謙這種小弟子見不到,親自來接的林羽觴卻不會見不到。

……他會認不出那個是冒牌貨嗎?

姚珍珍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下撇,讓一邊的陳謙還以為是自己的所言令美人失色,殷勤地湊上前來講著逗趣的話。

恰逢此時棧橋收起,幾人腳下甲板微微震動,雲舟即將再次揚起風帆,準備啟航出發。

姚珍珍垂下眼睛,出言唬住了陳謙,讓他領著二人前往住處。

陸哲一路唯諾著跟在妻子身後,此時看著髮妻熟悉而陌生的背影,卻忍不住陷入思忖。

這位前輩,對那位劍宗大師姐的消息格外關注……

他又想起了最開始她說的那句話。

——「我就是姚珍珍。」

難道……?

他搖了搖頭,試圖將這個荒謬而可怕的猜測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若是平時,還有湄娘為他籌謀分析,只可惜湄娘正在內府中修養,外界事物一概不知,他只能捧著自己一團漿糊的思緒,亦步亦趨的跟上前面的兩人。

***

雲舟二層的艙室內。

即使是白日,這間艙室內依然是門窗緊閉,連一絲天光都無法闖進來。

艙室內裝潢無不精巧絕倫,處處可見匠人的心血傾注。艙室正中擺著一張寬大的女兒床,實木雕就,花紋繁複艷麗,層疊交錯,交相纏繞,仿佛某種艱深陣法。床柱四角垂下厚重帷幔,遮擋住了一切窺探的視線。

林羽觴走近床邊,掀開了層疊交纏的帷幔。

柔軟的床褥中,仰面躺著一位少女。

她閉著雙眼,濃黑的眼睫勾勒出兩彎倒懸的明月,小巧的鼻翼下,失去血色的雙唇微啟。她的臉頰不似一般美人般瘦削,反而帶著些孩童特有的圓潤弧度,只是臉色過於蒼白,使得整體失了可親可愛,只剩萬分詭異。長長的黑髮如鴉羽般鋪在她的腦後,宛如一朵盛開的黑色花朵。

如果不去注意她慘白的臉色與幾乎毫無起伏的胸膛……少女看上去仿佛只是睡著了。

林羽觴站在床邊,低頭凝視了這個女孩的臉許久。

青年齒關交錯咬緊,仿佛十分憤怒,但他落在少女身上的眼神卻又十分悲傷。

他伸出了手,帶著薄繭的手指萬分留戀的在少女的臉頰上方划過,最終沒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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