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珍與姚淼淼從小一同長大,因此實在是知道,這些受老天眷顧的美人們,總是有一種近乎天真的刁蠻與殘忍——他們是如此輕易就能得到他人毫無保留的愛慕,也因此……從不珍惜。
姚淼淼對那些愛慕者是如何輕蔑與惡劣,她從來看在眼裡……只是願打願挨,不便置喙而已。
但燕鳴臻……
姚珍珍看不透他。
出身、財富、外貌、天賦……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構築成燕鳴臻的寥寥色彩,它們為他鍍上奢華的浮光,將他送上高高的神台,成為一座受人讚頌的貼金塑像。
而姚珍珍是神台下走過的游者。
負劍的少女隨著人流從堆滿祭品的神台前走過,無意仰頭時瞧見了塑像的面孔,於是久久駐足,嗟嘆欣賞。
可供台上的塑像卻要走下神壇,將一身的金粉彩漆都褪下,去做她掌心裡一隻素胚瓷偶。
姚珍珍凝視著瓷偶含情的眼睛,心底忽然微微嘆息。
算了,美人總是有些任性的權力的……我這麼逼著他做什麼?
「珍珍,」燕鳴臻輕輕抿了抿嘴角,眼睫掀起,宛如蝴蝶振翅,「我……」
「我只是……」
姚珍珍卻放下腿,彎腰伸手,食指按住了他的嘴唇。
「噓——」少女的手指描摹過青年形狀優美的唇線,低低的尾音落在燕鳴臻的鼻尖上,「好了。」
「我不喜歡謊言,不想說就不要說了,」輕盈的吻胡亂地落在青年的額間,哄孩子般綿密又粘稠,「下次不許瞞著我……」
最後一個吻落在抿起的唇角,一觸即分,像是吝嗇的施捨,又像是無意的垂憐。
濕熱的吐息一觸即分,姚珍珍鬆開手,抬腿踢了踢青年的肩頭。
「我們該做的事還有很多,鳴臻,」少女將散開的衣襟攏起,站了起來,「走吧。」
燕鳴臻雙指按住了自己的唇角,低頭沉默片刻,眼神深深,凝視著少女轉身的背影。
「好。」他說。
***
「你們昨日去哪了?禮明通報說你們的書房有歹人來過的痕跡,把我嚇了一跳……」
「昨日林郭先生過來拜訪,我好容易才把他搪塞過去……唔——師姐!」
雖然已經早有心理預期,但真正面對的時候,姚珍珍還是被師妹喋喋不休的抱怨煩得頭疼。
眼見對方有越來越憤怒的趨勢,她趕緊從桌面果盤裡撿起個朱紅的靈果,一把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消停會吧,祖宗,」她收回手,作勢揉著額心,「只是突發情況,離開了一日而已……好啦好啦,下次一定提前和你通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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