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聽的位置就不湊巧了,他看不見林啼的視角,只能瞧見沈霧被晝司遮擋住的髮絲。
他的唇角都在抽動,氣息不穩,胸膛翻湧著一股無邊的怒意。
視野也在這一瞬間忽明忽暗著,羞恥感襲擊他的心臟,扯著一股隱痛。
半個小時前,那個女人還在一片晦暗之中,嘴裡不斷說著他一個字都不想聽的羞恥話語。
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理智上厭惡著沈霧,可軀殼卻因她而一塌糊塗。
她咬了他的脖子,說是標記。
痛、麻,參雜著絲絲縷縷的癢。
如同腐敗的傷口長出新生的滋味,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從前他認為對男人窮追不捨的女性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臉面,可兩廂對比,原來他才是真正的下賤。
現在,她用親過他額頭的唇瓣跟別的男人吻得難捨難分。
這顯的他剛才的恍惚是多麼的可笑。
林聽平復心緒,下意識的撫摸自己右手手背的傷疤。
回到莊園,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八點鐘。
晝司去洗澡了。
沈霧撥弄手機通訊錄,托著下巴漫不經心,她還在想白天的事情。
林聽的表情精彩至極,頗有一種雲端清冷神佛在她手掌心失去尊嚴的狼狽,想必他恨死她了。
這麼想著,沈霧哼著歌,愉快的笑出聲。
響鈴響了,沈霧快樂的接通,「什麼事?」
電話那頭是沈徽的聲音,「小姐,灼少爺溫了牛奶,想上來跟您問好。」
沈霧動作一頓,「噢?讓他進來吧。」
沈霧的房間跟別的孩子的都不一樣,她單獨占有一棟樓,樓層五層,不管是泳池、地下車庫、娛樂還是處理正經事物的地方都有。
她居住的地方緊挨著前宅,在前宅的右邊。
前宅住著沈度周。
再往後面去,住宅區被劃分成好多快,分別住著沈霧的便宜弟弟妹妹們。
前宅左邊毗鄰沈霧大哥的居所。
她大哥是沈度周第一任老婆生的,他第一任老婆孕一子二女,其中夭折了一位女兒但序列還有保留,所以沈霧在女兒中排行老三。
沈霧眺望了一眼前宅的方向,燈光熄滅著。平時這個時間,沈度周還沒回來。
看來這個便宜弟弟要開始行動了:討好她。
沈亦灼乘坐電梯上來,周圍亮堂閃耀,擺放的花瓶如寶石一般折射光芒,沈霧正靠在沙發邊緣翻看ipad,一頁一頁手指滑過,上面羅列的都是還沒發售的奢飾品衣物。
售價為美刀,數字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