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他不露聲色地回她。
激將法,沒用。
許念粥不甘示弱:「那你不也喜歡……喜歡……」
話到這兒,氣焰就弱了,不說了。她哼哼兩聲,心想乾脆就捂死算了,這樣就看不見她現在快紅成一隻熟透的紅蝦。
周圻好笑地拿開她拼命壓進他眼縫裡的手指,紅蝦沒瞧見,眼睛確實快要瞎了。拿完,他慢悠悠地反問:「我喜歡什麼?」
喜歡什麼?總不能說他喜歡角色扮演吧,這多不好意思。
許念粥沒吭聲,咬著下唇,習慣性地垂下了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明白了周圻讓她捂眼的真正含義。
浴巾什麼時候散開的?
她這鈍感也太強了,怎麼會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許念粥心下一緊,但唯一能慶幸的是,她當時因為不太熟練多裹了幾圈,才沒有全部掉下。可在捏起重新圍好的慌亂時間裡,她也同樣莫名滋生出了一些難受。都這樣了,還不動她嗎?
許念粥撒手不再管,抓起懷裡揉成團的T恤,從他的腿上直直地蹦下。
還好衣服夠大,夠寬鬆,她包抄起,在周圻眼前的視野由黑屏轉雪花屏再轉正常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往身上套,衣擺正好遮到她的膝蓋。
身上的浴巾掉到了地毯上,許念粥剛準備彎腰撿起,再跑去浴室時,手腕先被捉住往後拉。周圻提腿跨過地上的浴巾,攬住了她的腰,俯身撿起地毯上容易被踩到的浴巾,扔到一旁的沙發背上,將人抱起,提挪到自己的腿上,坐進了沙發里。
又是這樣,面對面的坐姿,她的兩腿分開,跨穿過他腰的兩側。
遲來的難受情緒反撲,許念粥不肯,她想問他剛才想的問題:為什麼都這樣了,還不動她呢?是她的問題嗎?是她做錯了,說錯了什麼嗎?
但她根本問不出口,也說不出口,這把人當什麼了,鴨麼?又一想,那肯定不是啊,鴨早就自己動了啊。而且她也不可能會有這樣高漲的感情。
她害怕是自己的問題,越想越不對勁,雙手撐在他的胸膛前,想要從他的腿上下去。
周圻以為是他激烈的動作讓她誤會要做什麼,他摁住她的圓圓腦袋,把人用力往身前壓:「不動,抱會兒,是我捨不得。」
三個短詞,霎時解開了許念粥心中的結,將她從總會把問題歸結到自己頭上的內耗情緒中拉了出來。
她乖順地塌下脊背來,也為剛才心裡衝動的想法表示抱歉。
可,周圻是不動了,但小小周在動。
許念粥有些不舒服,推著他的肩往後移了點位置。
對方又以為她要走,不由分說地將人按了回來。
這一下,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許念粥整個人軟了,就連頭髮絲都軟了下來,絲質發繩在前面的拉扯中脫落到了發尾,這會兒順著軟榻的髮絲毫無阻礙地滑落,掉在地毯上,他的腳邊。
周圻看到了,想彎腰去撿起。
「你別動!」許念粥連忙制止,把臉埋在他的肩胛骨,她的發間裡,支支吾吾,「掉、掉就掉了吧。」
他說了聲好,沒再往前弓身,用一手勾著她的腰。
兩個人像充電寶一樣抱著充了會兒電,只是許念粥的這隻電路燒壞得徹底,再修理、再動動就要『嘣』的一下冒縷縷黑煙了。
「會疼嗎?」
半響,許念粥聽到耳邊嗡嗡嗡地傳來一句類情景對話,她根據上下文理解,自詡清醒地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不疼,只是頂的我很難受。」
難受到她心跳加快,心口又酸又癢。
周圻艱澀地咽了咽喉嚨,分開了點距離:「我說的是紋身。」
「哦……」許念粥趁隙呼吸了口新鮮空氣,把腦子裡的廢料排了出去,悻悻的認真回他,「剛紋挺疼的,現在還好,不疼了。」
他描摹著蝴蝶的翅膀輪廓:「什麼時候紋的?」
許念粥一瑟縮,亂了思考:「三,三年前。」
「剛準備讀研那會兒?」
「嗯,那個夏天。」
七八月,是江城最熱的時候,三年前的那段時間也是許念粥和家裡人有最頻繁爭執的時候,她不願在家裡人覺得最好的那條路,縱使那條路還是她自己鋪的,二選一,有了分歧。
本來她就是家裡的一個提線木偶,『媽媽』不是親的,爸爸又做不了主,只有在她成績好的時候拿她出去溜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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