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粥的腦海里不止一次閃現過這種形容。
「嗯?」
薩摩耶,哦不,是她男朋友,哼哼出聲。
「來嘍!哥哥!」許念粥回他,死抿住唇偷笑,單腳蹦蹦跳跳,繞跳了一側桌沿,也不干站著,直接跨坐在了他腿上,雙手攀上他的肩,獻上了柔軟的唇。
狠狠親了會兒,見周圻沒有任何表示,許念粥停下來,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後睜開了眼,發現這男人居然就這麼一直亮著眼看她吻他。
「閉眼,」許念粥有些喘,輕打了他的手背,「頭抬點,好累。」
周圻笑了笑,反握住了她拍在他手背上的手,湊近,鼻尖刮刮她的。餘光里看見她伸舌尖舔了舔唇珠,他一哂,勾過她的舌頭,手換到她頸後,貼上去,含住唇瓣,另只手穿過腿窩,將人托著,站起。
「這樣舒服了嗎?」唇縫中溢出句低聲。
剩下的那隻拖鞋也在一邊接吻一邊走之間掉了下來,許念粥胡亂點著頭嗯嗯啊啊,被抱住,背抵上了牆。
感受到一隻灼熱的手探進了下衣擺,她戰慄了一下,全身更燙,但旋即摟得更緊,像是給了准許,心臟變得酸酸麻麻的。
升天的顴骨就沒有降下來過,到最後,她實在沒忍住,又重重咬了他幾口,嘗到絲咸腥味後,才趕忙鬆開。
周圻看了會兒她通紅臉上的擔心小表情,笑出了聲。
吃飽飯,嘴上的力氣倒是使勁了不少。
「破了,出血了,」許念粥摸了摸他的上唇,小聲嘀咕,「忘記你下午要開視頻會議了……」
「沒關係,我可以只開語音,關掉攝像頭。」
「搞特殊啊?」
他笑:「那怎麼辦,『顯示屏』被咬了好幾口,口口命中。」
其實不止他的嘴巴,他的下巴,側脖頸,鎖骨窩等等上半身沒有被睡衣遮住的肌膚,幾乎都有她留下的新鮮草莓印。不過她身上也沒少,但每次她都會撒嬌著,讓他留在完全看不見的地方,半推半就間濕了整張臉。
「那你摳個像吧,就留鼻子以上的地方,」許念粥看似在認真建議,「然後選個藍天白雲,大海和沙灘的虛擬背景,多好,出來旅遊還愛崗敬業。」
周圻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那我要不要再戴個墨鏡和草帽?」
許念粥癢得一扭,讚許地點頭倒沒落下:「好啊好啊,我去找找,我有好幾款,你等會兒可以選選,都是中性的,不怎麼分男款女款。」
話畢,默了一瞬,兩雙假裝正經商討,炯炯有神的眼睛默契的在空中對視上,旋即立馬都破了功。
許念粥趴在周圻身上笑,抬頭的時候看到了牆上的掛鍾,距離吃完飯已經過去了快兩個小時。
之前無事的那幾天裡,兩個人和沒骨頭似的,黏連在一起整天整夜,根本沒去管時間,只是有時看一眼窗外,欸,怎麼天又黑了,不是不久前還是大白天的麼?
不過今兒個不行,她從周圻身上蹦下來,推著他往書房走,說她自己去洗碗筷。
閨蜜文伊一的跨洋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進來的,許念粥瞄了眼餐桌上『滋滋滋』響的手機,合理猜測剛才連續發來的消息提示音應該也是文伊一的,看她沒回,才打來了電話。
正接起電話,準備聳肩夾在耳邊時,周圻走過來,接過她手上的盤子,用眼神示意,他來。
許念粥抱拳,被他攥住雙手,轉了個圈,送到沙發上。
表示感謝,她又踮腳啄了下他的唇。
電話那頭的文伊一聽了不似默劇,卻又勝似默劇的幾分鐘,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咳咳幾句,提醒某人該注意一下,還有個活人呢。
許念粥能不懂文伊一的意思麼,她嘿嘿一笑,聽到廚房水槽里流動的水聲,她盤起雙腿,坐好,膩歪地喊了聲伊一寶貝。
「停!STOP!」被喊的人受不鳥。
許念粥笑到不能自已:「什麼事?」
「白日宣淫,年輕人,要節制一點啊,」文伊一嘖嘖兩聲,「兩個小時前掐你吃飯看手機的點給你發的消息也沒回,快看看,喜歡哪件伴娘服?」
閨蜜結婚,國內國外各辦一場。
幾個周前,許念粥看到文伊一發來的『我要結婚啦』的消息,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平常的聊天裡還聽她一直發力吐槽著他男朋友黏人,給她買好多用不上的東西,浪費錢,真討厭……(是不是說反話有待考究,但大概率應該就是:)
沒想到下一次再聊,就直接是得到了要結婚的訊息。
不過細想來,他們的愛情馬拉松也有快五年之久,要是不磨合,早早就會分道揚鑣,不至於還跟著男方出國。
文伊一也問過她,她和她家那位的事。
許念粥說提過幾次,現在兩人的相處模式就很好,也都覺得時機到了就可以去把證領了,她家那位都聽她的。
許念粥也和周圻就這件事討論過一些她自己的看法,她說自己不太喜歡那種將家裡的親朋好友都請來辦酒席的結婚宴,甚至覺得不用辦,過好兩個人的日子比什麼都重要,但是度蜜月這種,她是舉雙手雙腳願意的。
那晚,周圻聽她說完,正好頭部按摩也做好,他讓她伸出手。
那時她還迷糊了下,不過還是聽話的慢慢伸出了手。
一下清脆的擊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