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建議她猜是樹丫提的,那孩子鬼主意一向多。
偏偏鍾然也是不以規矩不成方圓的性格,兩人可不就一拍即合了!
不過這是好事,經正式會議商討出的群規,會做到基本的公平,以後族人犯事有條律可循。
多來幾次他們就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了。
雖然沉蒼覺得那些世家、聖地搞出一系列複雜繁瑣講究的禮儀規矩很沒意思,但不得不說,一旦建立起足夠的權威,就連外來者也不得不認可他們的禮儀,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行事。
就相當於把他們拖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作為裁判想怎麼判就怎麼判。
把條律搞出來,他們群落才不至於一直是個草台班子。
沉蒼眉頭高高揚起,這兩個孩子還挺有野心的。
走出會議室,戰士們雖不至於像沉蒼那樣猜出了大半,卻明白了一點:
一朝天子一朝臣,要變天了。
*
沈冬夏正在廚房哼哧哼哧一頓忙活,沉白朮想進去幫個忙,被她以笨手笨腳為由轟了出來。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還不想待裡面吃你們的狗糧呢。
人魚蛋蹦蹦跳跳的玩水,一會兒哧溜滑過她面前,一會兒從身後濺起一團水花。
平時也不見他這麼活潑,就是折騰,非讓人看出他很生氣。
沉白朮刻到一半的巫簡又斷了,抹了把臉,在心裡罵了句小作精。
這精神狀態也著實美麗,自己生著氣絕不讓罪魁禍首好過。
眼看不把對方哄好,這活是幹不了了,鍾然還等著她拍的大場面視頻呢。
沉白朮將巫簡收入空間,圍著蛋蛋噼里啪啦一頓彩虹屁。
把自己都噁心的夠嗆,人魚蛋才乖乖跳入她懷裡。
沉白朮摸著蛋殼,心中一動:「蛋蛋……說起來一直這麼叫你也不是事,要不我給你取個名?」
笨蛋,我有名字!
眼看沉白朮真的已經在琢磨給他取名,蛋蛋憋著一股勁,大叫:「姬、姬……」
「雞?」沉白朮面色古怪,「還是雞雞、雞蛋,這是什麼怪名字?你還真想被人給吃了?」
這時沈冬夏一手一個泡泡果從廚房裡出來,聞言高興地說:「在給蛋蛋取名呀,叫什麼雞蛋,叫金子唄。」
「啊?」
「你不是常念叨黃金蛋、黃金蛋的排面嗎?叫金子,多好聽!」沈冬夏發揮了自己一貫天才的取名水平,「樹丫、金子,看著就是一家人!」
沉白朮:「……這怎麼就一家人了,都不是一個物種的。」
「因為黃金樹啊!」
沈冬夏眉飛色舞:「小時候你奶給我講過一個睡前故事,就是說從前有一棵樹,這棵樹立志成為全海底最耀眼的存在,她認為要達成這一點就必須不斷生長,不斷生長,長出更粗更長的樹根,更多更大的葉子,直到所有人都能看到她亭亭如黃蓋……」
「是華蓋!」沉蒼糾正氣急敗壞道,「你能不能多讀點書,這水平以後走出去,千萬別說是我生的。」
「好好華蓋,是我記錯了。」沈冬夏趕緊認錯,眉眼耷拉著頗為委屈。
這不是聽她媽強調太多遍黃金樹黃金樹給記混了嗎?
再說,她聽睡前故事時才多大,能記個大概已經很不錯了。
沉白朮倒聽得津津有味。
自從目睹她奶被天罰,她奶在她眼中就增添了一層神秘的濾鏡。
這從一棵樹變成黃金樹又變成黃金世界樹聽起來雖然很荒謬,但沒準有那麼幾分真實。
畢竟她小時候也對人念叨「荒海有龍神」,「願龍神保佑狩獵順利」不屑一顧,覺得是迷信,可事實證明它就是真的!
打了一個岔,金子這名字就順利的定了下來。
人魚蛋沒有反應,沉白朮就當他默認了。
畢竟她是真不會取名,也不像她媽那麼熱衷取名,金子簡單易懂還富貴,不錯了。
*
過幾日,趁著小夥伴們都聚在一起,沉白朮鄭重的宣布了這個名字。
魚彤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明晃晃的表露出不喜:「怎麼叫金子?太晦氣了。」
人魚蛋差點蹦她臉上。
沉白朮手快抱住他。
魚彤趕緊解釋:「大嫂我不是罵你呀,我就是覺得黃金啊金子啊太晦氣了!」
說的時候還狠狠瞪了豐一年一眼:「叛徒!」
豐一年委屈極了:「魚彤你怎麼還搞連坐?我在荒海出生,我就是荒海人,怎麼是叛徒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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