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睛。
他可是注意到沉白朮旁邊那個叫魚彤的荒海魚,可沒有她那麼能吃。
看來她的血脈很特殊啊。
對於沉白朮動手,臉上卻沒有顯露出鱗片,那些小輩都認為是她血脈太低,但三長老卻有不同的看法,或許正因為她血脈太高,目前還沒有被開發,所以連鱗片都沒能長出來。
她看似過了十八歲,成年了,實則按照幾萬年前的論法,才是個破殼沒多久的崽。
——那個時候成年不是按年齡算,因為血脈越強者,他們天生壽命更長,就不會像某些短命種早早成年討生活,他們會有相當漫長的幼年期,去適應過於強大的寶體,同時接受來自血脈中的傳承。
三長老正嚴肅的思索著,就聽到旁邊人魚道:「說起來這沉白朮還是不錯的,之前有一些誤會,但說開了就很快接受,也很熱情禮貌。」
「是啊,我們做長輩的就不要和小輩一般計較了。」
三長老詫異的望過去,雖然很委婉,但他已經聽出了話里的意思。
唯一的女人魚澹臺明理更是直白道:「三長老,我知道沉白朮那一下讓你丟了臉,但你明明答應人家賭約卻又違背動手,同樣不仁道,現在人家沉白朮都不計較了,主動找過來示好,你可不能再給她臉色看。」
三長老的臉都是僵的,很想咆哮沉白朮那是過來示好?她分明是見他們長老吃得好,過來蹭吃的。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至於說點好話,三長老見過在他面前獻殷勤討要好處的,很多。
說點好的就能得到切實的利益,誰不干誰是大傻子。
可他知道這話說了沒用,因為這些人還留著對方是荒海魚的刻板印象。
薑還是老的辣,三長老迅速把心頭那股火壓了下去,主動表示是自己不對。
他清楚,因為他們明明輸了卻沒有按約離開這件事會深深的影響他的信譽,讓他心虛氣短,哪怕他們知道他是為澹臺氏著想把鍾然帶回去。
這時候犟著罵沉白朮是沒用的。
果然他一低頭說要去向沉白朮道歉,這幾人立刻就改變了想法,還有人體貼的說:「我看沉白朮也是個大方的,她自己說都釋然了,三長老您向她道歉未免不妥,哪有長輩向晚輩道歉的。」
「說的正是,那沉白朮還挺喜歡這裡的肉,不如你以後見了她,多請她幾回,就當是補償了。」
澹臺明理微微撇了撇嘴,到底沒說什麼。
她認為人立於世,信譽很重要,她作為白玉盤的,見了鍾然那一身,也非常歡喜。
澹臺明星是很優秀,但澹臺氏再多一個優秀後輩又不是壞事。
她非常想要鍾然認祖歸宗,可她不認同以這種方式。
想起鍾然前後態度的轉變,澹臺明理皺了皺眉,她本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可後來她去接觸鍾然,不著痕跡地貼了貼她的脈,沒發現有問題。
她和鍾然聊了快半個小時,鍾然條理清晰,理智的很,甚至因為她沒話扯話,眼中都帶上了懷疑。
也不像是神智出了問題。
不過儘管沒發現端倪,澹臺明理還是決定回去後要向聖女匯報一番,這畢竟是她們白玉盤的人,可不能讓黃金台的做了手腳。
幾人繼續吃了起來,因為沒有外人在,倒是聊的更多了。
邊聊,吃的就慢。
忽然,原本穩穩行駛的烏龜船竟然晃蕩了一下,包間內的眾人都有些驚訝,紛紛看向透明的窗戶。
「又撞上海獸了?」
如果是外面,他們是沒有這個擔心的。
外面通常有航道,尤其是大群落會特地維護航道,專供這種大型船隻行駛,同時,船隻一邊行駛還會一邊噴一些能降解的藥,這個藥散發出去,海獸見了會遠遠躲開。
但荒海當然沒有這種講究,他們就加大了藥量。
可也不知是荒海的海獸沒見過,還是比較傻大膽,偶爾就會有幾隻撞上來。
當然,敢對這麼大一隻烏龜生出食慾的,那海獸個頭都不小,所以陡然撞上來,饒是烏龜船上加了穩定的法陣也會晃蕩起來。
不過有專人負責清理,幾人只是瞄了一眼就收回眼神,繼續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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