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朮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鍾然的黃金輔助是黃金台最顯著的特徵,如果他們知道了,絕對不可能放過鍾然。
可迄今為止,無論是她奶那邊提到的聖女,還是現今所觀察到的兩脈給她的印象,她都更偏向於白玉盤。
三長老也笑了笑:「雖說如此,但若我所猜沒錯的話,鍾然的家裡人是我們黃金台的,她既是為了母親而來,當然……」
澹臺明理嚴肅了表情,打斷道:「父母的歸宿並不決定子女的歸屬,一如澹臺陽和澹臺明光,鍾然就算來了我們白玉盤,也不妨礙她回家見父母。」
澹臺陽和澹臺明光是澹臺氏,不,應該說整個海底都很罕見的雙胞胎。
畢竟人魚特殊的構造,生一個蛋就很不容易,更別提一口氣生兩個。
尤其他們資質還很好,即便比不上澹臺明星這一行列,兩人在族中所受的重視也都不低。
在澹臺明光的低聲科普下,沉白朮知道他們一開始都不算嫡系,但生出兩個蛋後,父母便被接入了黃金台,澹臺陽和澹臺明光在精心照料下破殼,一個繼續留在黃金台接受教育,一個卻被白玉盤接走,但也不是從此就和父母了斷塵緣了,而類似於上寄宿學校。
等澹臺明光大了一點,時不時跑回黃金台,白玉盤的人也沒有阻止,不然她跟她弟的感情也不會那麼好。
那是從小打出來的。
「鍾然的身份比較特殊……」
「再特殊,也越不過族規。」
澹臺明理非常堅定。
最終,三長老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因澹臺明理過於戒備和抗拒的表情,他退了一步,起身走到了別的長老所在的位置。
那裡自有餐廳人員為他們服務。
可澹臺明理猶覺不足,看看鐘然,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目光卻落到了沉白朮身上。
她能看出兩人感情非常深厚,鍾然的選擇有很大程度要受沉白朮的影響。
沉白朮正詫異這關我一個路人什麼事,就見澹臺明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拿出了一個酒罈子。
是的,酒罈子,再見到這個偏古風又很現代的造型,沉白朮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雖然外表有點影樓,過於精緻,但整體倒是古樸厚重,像被珍藏了許多年。
並不算太大,也就十斤的規模吧。
「這可是我珍藏了許久的美酒,是黃金台的七長老贈予我的,據說酒方子來源於一位故人。」說到這裡,她似有若無的看了沉白朮一眼,繼續道,「當年他與那位故人一同釀的酒自然是更珍貴的,別說我了,就連家主也別想喝上一口。我手裡的這壇是後來他又收集材料精心釀製的,因為我這人好酒,他又欠了我人情,拗不過才贈予了我幾壇,我珍藏了幾百年都捨不得拿出來,如今你們算是有口福了。」
這一番話說出來,就連澹臺明星的面色都微微變了變,對著看過來的沉白朮點了點頭。
沉白朮立刻就知道那位七長老手中的酒在澹臺家很有名。
之前舉辦全魚宴話趕話,澹臺明理說要拿出一批美酒助興,她也確實從空間裡掏出了不少酒罈子。
沉白朮看過那酒罈子的樣式,和此時的很不一樣。
她猜測澹臺明理很爽快拿出的那批酒是她自己釀製的。
好酒的人往往會收藏不同的酒,進而發展出自己也動手釀酒的想法。
果然當澹臺明理拿出一個個酒杯,打開酒罈的封印開始倒酒時,沉白朮察覺到了不同。
澹臺明理釀的也是金色的酒,澹臺氏的人好像特別偏愛黃金和白玉的色澤。
可這七長老的酒,金色要濃郁的多,而且在邊緣處竟然還泛著淡淡的綠色。
那種綠色,怎麼說呢,很奇特。
就拿沉白朮手中的火焰來打比方,金色是焰心,而綠色是邊緣跳動的光芒。
它沒有溶於金色,反而像是點綴著金色的花,是閃爍分明的高光。
這酒竟然給沉白朮一種很靈性的感覺。
當澹臺明理將它從酒罈中倒入杯中的時候,沉白朮甚至覺得周圍的海水都在繞著、讓著,甚至是敬畏著。
啊,液體之間居然也能分個高低?
沉白朮覺得自己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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