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彤認真說:「要拍照,要留念。」
沉白朮嘴角抽搐了一下,下意識看向本不該混在他們荒海魚隊列的游倍鏡。
本來一出荒海,他姑就和他聯繫上了,可這傢伙不知發了什麼瘋,說不回去,要跟沉白朮去澹臺氏做客,幾人湊在一起聊了聊,他姑同意了。
主動去和澹臺氏那邊溝通,也不知付出了什麼代價,游任靜出來臉都是黑的,但終於給游倍鏡爭取到了去澹臺氏做客的資格。
至於她自己,回天機閣了。
受游倍鏡影響,大家忽然就注重起了拍照留紀念。
沉白朮無奈:「行行行,等下了船我這就給你們買巫鏡,一人一個,都有。」
第69章
「那就是黃金海嗎?我看到了一點金色……居然真的是金色的海!」站在烏龜船的甲板上,魚彤指著前方,眯起了眼睛,語帶奇異。
沉白朮之前拉著他們看紀錄片的時候,有一個視頻提到過黃金海。
眾人都有所準備,但真的見到還是覺得很意外。
這裡並不算上層海域,一路行來, 海水幽暗,可越靠近黃金海, 海水的顏色竟然就越亮。
給人一種奇特的在緩慢上升的錯覺。
澹臺明光就站在他們身邊,介紹道:「這裡是黃金海的外海,我小時候住過一段時間。」
沉白朮挑了挑眉:「你不是在蛋中就被接進了白玉盤?」
「我是這樣, 但幸運被接進去的只有我們一家四口, 我爺奶姥姥姥爺還有一些叔伯嬸嬸們都在外海, 我和我弟放假過來看他們, 也會住一段時間。」
她神色鮮活,顯然在外海住得很愉快。
也對,只要不傻,怕是全家都捧著他們,又怎麼會不愉快?
相比之下,澹臺明薇的神色就晦澀多了。
不過她不提,沉白朮也不問, 怕是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按照廣播中所說,烏龜船會在外海停留一段時間,供眾人調整,沉白朮明顯能感覺到,在靠近這片海域時,速度降了下來。
當然, 即便是降低後也很快,大概五分鐘,沉白朮就觸碰到了那層淺淺的金色。
海底深邃,這些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金色就跟發光的碎鑽一樣。
兩者界限其實並不分明,但沉白朮置身於金色的海水中,像是進入了另一個奇特的世界。
見她目光怔怔的,澹臺明光笑道:「這是黃金海的白日,等到了夜晚,又是另一番奇景。」
澹臺明薇補充:「近半年來,我們澹臺氏也做出了一些改革,外海的變化是最鮮明的。以往這裡住著的都是附庸我們澹臺氏的家族,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人魚便自然而然信仰澹臺氏,我們庇護他們,收取一些稅收……如今入住這裡的除了各大工廠,還有很多因這黃金海的景致跑來旅遊的人。」
「好多澹臺氏的年輕人貪新鮮,每逢放假就會跑過來掃街,你要買巫鏡我帶你去,我對這裡可熟了。」
澹臺明光拍拍胸脯,很是自得。
顯然,她就是她口中的年輕人之一。
說話間,烏龜船已經停在了一個港口處,這裡停泊著各式各樣的大船小船,但最常見的是烏龜樣式。
可若說澹臺氏對烏龜愛的深沉那也不盡然,通過澹臺明薇的講述,辨認他們代表各家的徽章,沉白朮知道,有很多外來商人為了討好澹臺氏,特地將交通工具做成烏龜的樣式。
反倒是他們自家,尤其是一些年輕人隱有嫌棄。
這就涉及到某些人被樹瘴所迷所作的關於人類的夢了。
烏龜不算是一個特別正面、特別光鮮的形象,有些人魚挑剔、愛美、追逐新潮,認為它笨重、古巴,是舊式的特徵。
當然了,他們不敢說要把它淘汰掉,畢竟即便老祖宗不計較,長老們手中的戒尺可不是好惹的。
一般來說,會這樣認為的,神胎都不是烏龜。
澹臺明光搖搖頭,有點惋惜:「我們澹臺氏本為輔助家族,在戰力上處於弱項,為求自保就積極的引進其他血脈,這也就很難像從前一樣保持神胎的純粹和專一。」
沉白朮好奇的看向她。
她也沒隱瞞,直接說:「我的神胎是劍,我繼承了我父親那邊的劍形神胎。」
「談氏?」
沉白朮有搜索到這個附屬家族。
「是的,我父親是談氏,但我母親姓澹臺,他是嫁給我母親的,雖然以我在攻擊系上的天賦在談氏能換一個核心子弟的地位,可誰讓我運氣好,跟我弟湊成了龍鳳胎,根據我們澹臺氏的研究,雙胎的人魚更容易生出雙黃蛋,黃金台和白玉盤近幾百年生育率下降,都指望著我們趕緊找個人聯姻然後開枝散葉呢。」
澹臺明光聳了聳肩,忽然壓低聲音吐槽道:「這也就是我們澹臺氏才有這般古老的傳統,開枝散葉?好多長老簡直還活在荒古世紀。」
澹臺明薇難得壯起膽子反駁:「話不能這麼說,咱們澹臺氏是家族,凝聚力雖強,卻到底不比無涯學宮和翡翠聖湖更容易壯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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