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它具有共感這一技能來看,它應該能感悟到別人對自己的善意和惡意。
所以沉白朮猜黃金樹無法共感到苦味,或許是因為這苦味只能它自己體悟?
但這似乎又和夢境中聖女聲音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對不上。
難道是閱歷太淺,得經歷過很多事才能體會到甘苦?
不是有句話叫年輕時喜歡吃甜,年老了反而更喜歡清苦的味道,雖然很多人往往是年輕時吃苦,老了才開始甜。
「苦?」澹臺明夜很意外她會問這個,想了想道,「說苦也苦,說不苦也不苦,我看過第一代聖女留下來的典籍,黃金樹剛誕生時被欺負的很慘,連路過的狗都能啃它一口,黃金樹每次都要很艱難很艱難才能打贏覬覦它的敵人,聖女最初見到它的時候,它葉子都沒幾片,早被薅禿了,但黃金樹自己卻不覺得苦,它樂呵呵的把手下敗將都吃掉了,說它們就是來送菜的。」
澹臺明夜總結:「畢竟是一棵樹,比較遲鈍,那會也不能移動,若沒有這些層出不窮的敵人,或許都餓死了。」
「它是一棵樂觀的樹。」
沉白朮嘴角抽了一下,好怪。
一棵樹,樂觀?
可轉念一想,這棵樹她還會暗戀一塊土,不能把它當普通的樹。
土也不是普通的土。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個土就是黃金台。
當初第一代聖女既然能想方設法留下自己的神胎,烏龜,讓後人將龜殼煉製成白玉盤,那麼作為更厲害的澹臺氏的先祖——那位神明,祂留下的神胎:某個神土,變成澹臺氏的至寶黃金台也說得過去了。
沉白朮以鍾然為參照,覺得自己這個猜測起碼有七分對得上。
*
明夜局一行人乘坐小葉舟,來到黃金台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到了。
有澹臺氏自家的長老,還有被邀請觀看的其他勢力高層。
雖然現場人多,但大概是涉及到澹臺非常重要的血脈測定,並不雜亂,很嚴肅,沒有慶典的喜慶和熱鬧。
沉白朮才剛到,就被僕從引著來到了統一的待定區。
她看了一圈,都是要進行血脈測定的人,俱都面容嚴肅,穿著禮服。
有一些款式相同,許是澹臺贈送、特地要他們換上的。
沉白朮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不慌。
她奶總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坑她,既然她奶說能瞞過,就一定不會出漏子。
忽然,沉白朮感覺到了一道灼灼的目光,她下意識回頭看去,看到了正微笑著對她揮手的觀秦,沉白朮便也笑了笑,目光往旁邊一瞥。
一個照面就認出來人,正是在無涯新聞上出場也不少的章丹章教授。
她也是個名人,名氣絲毫不遜色於她明夜師父。
她覺得對方有點奇怪,怎麼很激動的樣子?
雖然沉白朮很想過去和朋友們寒暄一陣,但現場太嚴肅,她這時候站出來實在太顯眼了,只好打消主意,等待著聖女測定的吉時到來。
終於,一聲鐘鳴,血脈檢測儀式開始了。
他們這待定區是按照次序排的,每個人的位置上都有名字,此時上面長老唱名,下面的人就依次起身前往。
鍾然排在她前頭,兩人隔了十來個號碼牌。
最先上去的是一個非常陌生的金髮人魚,結果他才剛走上澹臺特地搭建的台子,就似有一道水波划過,陌生人魚的金髮頓時暗淡不少。
沉白朮看一眼對方的尾巴,顏色沒變。
她居然只改變了金髮?沉白朮想了想自己煉製售賣出去的化形丹,或許有那種定製款的金髮但別的顏色尾巴,可都沒有隻改變一半的,這人有點東西,她是怎麼搞的?
沉白朮眼中流露出興趣,其他人就沒有她這個好心情了,負責鑑定的五長老狠狠的瞪了人魚一眼。
都說了血脈檢測儀是不可能作假,居然還有心懷僥倖之徒!
這開場就給他們澹臺丟了個大臉,還是當著其他勢力的面,他不生氣才怪呢,想到罪魁禍首,他又瞪了台下的沉白朮一眼。
沉白朮摸了摸鼻子,露出無辜的神情。
這條人魚灰溜溜的站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前,將手放入了石柱的凹陷處。
這石柱是海底不算少見的黑色,但它黑得特別純粹,也特別純淨。=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