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沉白朮心裡正在亂想什麼,聖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果然我猜的沒錯,你這隻烏龜走的是絕對防禦的路子,真是奇特,分明是純粹的我白玉的血脈,但竟然表現出黃金台那邊的特性,他們都說鍾然血脈特殊,堪比先祖,我看你才是返祖得最完美的血脈。」
最後她又在心裡補充了一句,不愧是蒼朮的崽。
蒼朮的血脈完美地駕馭住了黃金與白玉,使得沉白朮身上沒有一點澹臺氏的特徵,不像鍾然那麼張揚,她是內秀。
「啊?絕對防禦的話,我要怎麼培養?」
沉白朮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聖女露出一絲壞笑:「怎麼培養?每天拿大錘錘他唄,錘完之後再上點保養的油膏,一日日下來,龜殼會越來越硬,有哪一次連法器也無法在上面劃出痕跡,就差不多了。」
沉白朮的預感變成了現實,下意識驚呼:「那不就是自殘?」
「別胡說,這可是體修的路子。」聖女眨眨眼睛,想到了某個記錄,「體修嘛,都是捶打身體,走的肉身成聖,你還嫌棄?咱們人魚已經夠好了,都不用親身上陣,只用神胎代你受過就行,不像人類。」
沉白朮聽到這裡哪裡還不明白,這完全是把某個誤入的小說設定當成曾經發生在人類陸地上的事了。
「走走走,這裡場地太小,我再叫幾個人過來幫忙。」
聖女把沉白朮拉到了白玉盤的練武場。
沉白朮對這裡並不陌生,她被澹臺明光拉過去幾回。
澹臺明光不擅占卜,在占卜課上被先生罵過是一朽木,她也很果斷的放棄了,努力磨合她的神通,爭取成為白玉盤將來的頂尖戰鬥力,所以她經常會在這裡約人挑戰。
聖女出現在練武場的次數很少,眾人見聖女到來,都停下手頭的動作,紛紛向聖女行禮。
聖女擺了擺手,點中人群中的幾個人:「來來來,今日有個任務要交給你們,配合一下。」
「明晰。」她喊了一個名字,被她叫到的人連忙上前一步。
聖女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紫光,大概估算出了她的水準,跟上回見面時相差無幾,便肯定的說:「來,拿拳頭往這裡砸,先用五分力看看。」
她手一翻,放出了袖子裡的小墨墨。
見到這隻純黑色的烏龜,在場的人都紛紛看向沉白朮。
雖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見過沉白朮孵化的神胎,但測試血脈那一幕早已傳遍了整個內海,甚至都有流傳到外海去。
此時眾人有種看到話題中心人物的興奮感。
明晰捏了捏拳頭,活動了下手腕,看著小烏龜,面露憐惜:「聖女,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這一看就是才出生沒多久的小烏龜。
雖然並不是所有人的神龜都可以當做占卜之用,也有的學隔壁黃金台練絕對防禦,但那都是長大到一米多的,像這個也太小了點。
明晰真怕自己一拳頭下去砸出事,雖然神胎不會死,但遭到重創也是會影響本人的,她記得沉白朮還參加著黃金節的大比呢。
「別怕,你就按我說的做,我既然敢讓你來,當然是事先測試過。」
「那好吧。」明晰收斂心神,她可不會質疑聖女,當即大喝一聲,一拳頭砸了過去。
沉白朮也好奇的看著小墨墨,想看他的反應。
小墨墨似乎是感覺到從明晰身上傳來的殺氣,原本露在外面的小手小腳和腦袋齊齊縮進了龜殼裡,一副怕怕的模樣。
見狀沉白朮都不由得緊張了一瞬。
拳頭用力的砸在小墨墨的龜殼上,沉白朮努力感受,呃,沒什麼感覺。
甚至不如聖女之前捏小墨墨帶來的真實感強。
她對著聖女搖了搖頭,聖女道:「好,繼續,加到六分力。」
明晰眼露驚異。
她用了多大力道她自己知道,這小烏龜竟然這麼厲害?
圍觀的人也好奇起來,明晰在聖女的指示下,加到七分八分直至用全力,小墨墨一開始還緊張的動了一厘米,但後面他直接悠哉悠哉的把小短腿從龜殼裡伸了出來,像玩耍一樣劃拉著,濺起微微的水花,這姿態著實有點欠揍。
明晰尖嘯一聲,臉漲得通紅,幾乎將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了手上,甚至周身隱隱泛起血脈之力的波動。
一擊之後立刻看向沉白朮。
沉白朮面露尷尬:妹子,你真的盡力了,但沒感覺還是沒感覺。
「讓我來。」
一個不服氣的人魚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