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之後再想辦法,也當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沉白朮默認了。
見她不生氣,金子的心虛立馬就沒了,眉眼飛揚起來,高興得不得了。
沉白朮看他這傻樂的模樣,情不自禁也跟著笑了。
安排好金子這邊,沉白朮有種再無後顧之憂的感覺,終於,摘花吉日的前一天,她和鍾然一起去看望談月凌。
跟談月凌說了會兒話,鍾然迫不及待的看向沉白朮,沉白朮輕輕搖頭,表示情況不樂觀。
確實是不樂觀,她所看到的談月凌的血條就只剩一指甲蓋那麼多了。
鍾然心頭沉重,差點就要說我不參與慶典了,沉白朮在她之前開口:「談姨,您現在狀態越來越好了,整個人都給我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和第一次見面簡直判若兩人。」
「是嗎?」談月凌摸了摸自己的臉,目光溫柔的看向鍾然,嘴上卻說:「這都是你們的功勞,你們陪著我,我心情好,狀態也好了。」
沉白朮挑挑眉:「真的嗎?若不是鐘山九給您看了,說您身體不錯,我還以為是迴光返照呢,像沒了牽掛後可以坦然面對一切,比如……死亡。」
她直勾勾的盯著談月凌的眼睛,這樣的舉動有點冒犯,可她確實捕捉到了談月凌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但對方迅速就鎮定了下來,讓沉白朮幾乎以為那一抹那是錯覺。
她笑道:「怎麼可能?都說心病難醫,鍾然回來我心病就好了。」大概是知道這種說法很難取信沉白朮,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一家三口前半生坎坷,好不容易團圓了,我就算是身懷重病也得努力配合治療,爭取多活幾年,我還想看到鍾然成家,幫她帶人魚崽呢。」
沉白朮收回目光,沒有深究下去。
若不是看到了談月凌頭頂一點點縮短的血條,她也會相信這個說法。
她故意笑了笑,讓有些緊繃的氣氛變得輕鬆一些:「那這樣說我還是譚姨您家的大功臣了?在荒海的時候我保護了鍾然很多回,還一路順利的護送鍾然回家……」
談月凌當然看過長老們遞上來的關於沉白朮的背調,知道沉白朮一開始有多麼的不情願鍾然跟他們回去,她不太明白沉白朮為什麼說這個。
但她知道鍾然和沈白朮感情很好,便也笑著應了兩句。
沉白朮像是看不懂人臉色一樣,趁熱打鐵:「那我可算是家主和家主夫人的大恩人了,談姨您就罷了,若是家主當面,這麼大的恩情不還,他心裡會很不舒服吧,所以譚姨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不違背道義,不傷害任何人,我現在不太方便,等黃金節之後再來找你兌換好不好?」
談月凌原本提起的心放下了,她覺得自己明白了沉白朮的目的。
前幾日鍾然跟她提起沉白朮想尋幾樣珍貴的金屬,把她那把劍加工一下,現在那把劍已經有點跟不上她的修為,握在手裡輕飄飄的。
想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有什麼積蓄?雖說認祖歸宗了,又拜了明夜長老與聖女為師,可年輕姑娘臉皮薄,心裡哪能不忐忑?明夜只在乎她那些植物,一時看顧不到也是有的,而聖女最看重從小帶在身邊的明星,所以她只能厚著臉皮,借著鍾然的關係來找他們求一些材料了。
畢竟他們一個是家主,一個是家主夫人。
見沉白朮祈求的看著她,臉紅紅的,尷尬極了,談月凌也不忍傷她自尊,一口就答應了下來,暗示道:「你資質好,按族中的傳統,本來就能獲得家族更多傾斜的資源,缺什麼就大膽的說出來。」
「真的嗎?」沉白朮眼睛一亮,又支支吾吾道,「可是我之前得罪了澹臺景,聽說他是大長老最喜歡的一個孫子,還有三長老,之前在荒海也有一些齟齬……」
沉白朮越說聲音越低落。
談月凌知道三長老的事,但澹臺景……她下意識看向鍾然,鍾然嘆口氣,小聲在她耳邊說了。
得知沉白朮是自己吃不飽、額外花錢加餐,存款大幅度收水才想了個主意——煉製黃金丹白玉丹賺錢,因此大家都不待見她,還針對了罪魁禍首澹臺景,談月凌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是,族中針對不同等級的天才都有對應檔次的資源,現在忙著黃金節慶典,可能騰不出時間給你定分例,但你也不要害怕,大膽的要,如果誰欺負你,就去找家主。」
見沉白朮臉上有著慌張,知道她怕是畏懼家主威嚴,又連忙改口道,「當然,也可以找我,我來跟他說。」
沉白朮頓時一副安心的表情:「那就太謝謝譚姨了。」
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笑著道,「我可不敢拿這點小事叨擾談姨,不如這樣,譚姨你給我一個信物,比如玉佩什麼的,我之後拿著這個信物去找家主,讓他幫我兌換,最好是那種家主曾經贈予你的,他一見就能認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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