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白朮嘀咕了一句:「師父沒提前跟我說啊。」
但她還是將這金絲軟甲接過來,觸手確實是柔軟的,但沉白朮用力扯了扯,發現彈性驚人,她刷的放出指甲刀,在金絲軟甲上面輕輕一划,連一道痕跡都沒有。
沉白朮信了。
她將它換上,貼身穿著,外面照舊還是從荒海帶來的蛇皮衣,她可不捨得換下,這蛇皮衣是特地用火種淬鍊過的,比那些華而不實的禮服有用多了。
就是外表可能沒多好看。
當她走出去,眾人都習慣了沉白朮這種糙法,真像祭拜天地那一天他們還看不太習慣,所有入選摘花活動的選手都已經就位。
沉白朮走過去時正好聽見澹臺明光拉著鍾然小聲嘀咕:「鍾然,你今天給我的感覺不太一樣,你的眼睛……」
鍾然對著她眨了眨眼睛:「怎麼了?」
澹臺明光定定看了兩秒,抓了抓頭髮:「可能是我看錯了,竟然覺得你的眼睛裡有一輪殘缺的月亮。」
黃金海雖嚴格遵循日升月落,但沒有陰晴圓缺,月亮始終跟太陽一樣是完整的圓,澹臺明光剛才驚鴻一瞥,看見鍾然眼中有一個接近半圓的弧形,下意識就認成了殘月,但如果她見識再多一點,她就會發現那形狀其實更像蝴蝶,兩片大翅膀緊密貼合在一起的蝴蝶。
澹臺明光是背對著沉白朮的,並未發現聽到這話的沉白朮挑了挑眉,鍾然卻接收到了,笑著道:「你可能沒看錯,我最近在練習從龍宮中獲得的傳承中的一個秘法,眼睛裡除了有殘月還能有星星呢?」
這話倒不全是說謊,大概是為了契合她的土地神胎,她獲得的傳承中,除了養護土地的,還有很多培育植物的。
這個秘法可以讓她很輕鬆看穿植物的狀態,以及植物的需求,是某種營養還是別的。
沉白朮拍了拍澹臺明光的肩膀,鍾然給出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她就準備插科打諢把這個話題岔過去,誰知一抬眼看見一個人,脫口而出道:「他怎麼也來了?」
澹臺明光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到是澹臺景,翻了個白眼:「還能怎麼來唄,走了他爺爺的後門。」
沉白朮當然知道這點,澹臺自家有內推名額,不用參與大比,她只是不解:「他不是在閉關嗎?據說被一些長老騷擾的都不敢出門了,而且對我們來說黃金樹所在很稀奇,可他應該有很多次前往後山禁地吧。」
沉白朮記得澹臺景閉關就是去後山禁地給黃金樹掃地了。
黃金樹又不同於普通的樹,它的葉子都很珍貴,輕易不會掉,這掃什麼地?
也是讓人無語,理由還能更糊弄一些嗎?
「這你可就不了解他了。」澹臺明光壓低聲音,「他就是那種又菜又愛玩的,前段時間被迫低調,早就憋得不行,黃金節大慶百年才有一次,而摘花更是重中之重,他怎麼可能不來?他正期待有這樣一個機會,洗刷之前的恥辱呢,你可得小心點。」
沉白朮嗤笑一聲:「我還怕他不成?」
澹臺明光無奈的聳聳肩:「知道你能打,但你也得清楚,這世上還有一類人,叫做氪金大佬。」
沉白朮:「……」
不免又看了澹臺景那一身更亮的金閃閃,比了個ok的手勢,行吧,她不跟一個小屁孩計較。
這摘的黃金花,他們可是可以留下一半的,呃……沉白朮除了惦記給自己摘,還惦記她的小夥伴們。
他們的奇遇沒有自己多,得到的好東西也少,不多堆一堆就要被落在後頭了,這不是沉白朮想看到的。
他們荒海不缺天才,卻一直落於人後,這哪行?
沒有停留多久,負責主持的三長老便到了,帶領著他們前往後山禁地,沉白朮的目光一一從選手身上掠過,她漫不經心的想,這些人里到底有多少是衝著黃金花去的,又有誰是永生教的人,披上了一層年輕的皮?
雖然沒有證據,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有人混進來了。
她仿佛聞到了那股獨屬於永生教成員的腐臭味,他們就像是早該死去的人,卻固執的、用各種方法,不擇手段留在人間。
可惜這直覺並未精確到讓沉白朮可以鎖定某個人,就很遺憾。
到達禁地後,三長老說了一些場面話,例如摘花的小技巧,用什麼手法,多大力道可以不損毀嬌弱的黃金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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