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連萬丈高樓的一二層都會遇到大群的魚怪,猩紅濃度更高的雲端又怎麼可能真如眼前片片白雲之景般平靜悠然?
我們的歲月靜好,只是有人負重前行罷了。
華明珠默默的去給這幾位教授餵藥了。
沉白朮則看向姬寒衣,姬寒衣指了指自己尾巴上的銀色:「能把它去掉嗎?帶著它,我的力量也受到了限制。」
她又甩了甩魚尾,能看出有一絲僵滯。
沉白朮還以為是詛咒所致,沒想到……她眯了眯眼睛:「詛咒與你們鮫人族共生,現在它也可以算是你們的力量之源,對吧?」
姬寒衣沒有否認。
沉白朮想罵人,所以墨銀的力量既克制了姬寒衣體內的詛咒,也克制了她的力量。
不知道這片區域的平靜還能維持多久,姬寒衣帶著墨銀罩子,就會手無縛雞之力,只能讓他們保護,可不帶,她身上的詛咒就可能發作。
沉白朮極快的判斷出了情況,決定賭一把。
她把手按在眉心處,直接將息壤之種取了出來:「這個是與我剛才給你喝的藥劑差不多的東西,都能克制你的詛咒,為了保存你的力量,我要把墨銀取下來,但為了安全考慮,要不你跟它契約一下?」
在沈白朮看來,息壤之種是很可愛的。
雖然它的根系黑不溜秋,但上面卻長出了兩片小葉子,綠色的,搖搖晃晃,很俏皮,一看就充滿了生命的氣息。
然而姬寒衣看著如蟲子般擺動的根系,連連後退三步,如臨大敵的模樣,聲音僵硬極了:「和它契約就是像你那樣把它養在識海處?」
沉白朮有了不好的預感,竭力勸說道:「我手中有一份平等契約,能保證你們兩個互不傷害,將來你若想跟它解除也很容易,並不會影響到彼此,只是暫時計劃……」
「不。」姬寒衣堅定道,「為了防止我的詛咒爆發,感染你們,你還是多給我弄一點這個罩子吧。」
她指著自己的尾巴,又從手裡的戒指取出一大堆能量四溢的珍貴寶藥:「這是報酬。」
沉白朮:「……」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姬寒衣,又看看乖巧待在手中的息壤之種。
「它有這麼寒磣嗎?你這麼嫌棄?」
姬寒衣避開了她的目光,誠實開口:「我不是顏控,但我討厭蟲子。」
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恐懼,但她不願意承認。
可看著這樣的她,沉白朮卻想起了溪木,溪木畸變的時候,那一條條噁心的長蟲。
姬寒衣所在的鮫人族被大魔神詛咒,幾乎與猩紅為伍,她應該見過不少詛咒控制不住然後畸變的族人吧。
她嘆了口氣,沒有再強求。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豐一年憋不住的舉手了:「老大,她不願意就給我吧,我不嫌棄。」
他哭喪著臉說,「老大,我好沒用,我剛才沒扛住,多喝了幾管藥劑,現在感覺它好像沒什麼用了,而且喝多了有點難受。」
沉白朮面色大變,華明珠有怪病,姬寒衣身負詛咒,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們身上,卻忘記了,自己這等荒海魚,才是對猩紅最沒有抗性的群體。
唉,怪她和金子太強了,一點不適都沒有。
她趕緊給豐一年檢查,半小時後,豐一年每寸皮膚都用極細的火種燒過一遍,沉白朮鬆了口氣:「不是藥劑對你不管用,應該是每個人的身體承受能力有限,在藥劑沒代謝掉之前,你確實不適合再喝了,免得身體生出抗性。」
這才是大麻煩。
因為沈白朮不敢保證自己能在短時間內研究出進階版的藥劑,她再顧不上姬寒衣:「你現在趕緊跟它契約,我幫你掠陣。」
豐一年拼命點頭,他自然不會懷疑老大待姬寒衣一個外人比他好。
只是老大從現實考慮出發,身負詛咒的姬寒衣確實比他更需要息壤之種,偏偏用老大的說法是,息壤之種長得很慢,還沒研究出它吃什麼,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有第二個的。
沒錯,沉白朮告訴過豐一年息壤之種的事,豐一年旁聽沉白朮和金子討論,也對息壤之種的壯大有一些猜測,所以三人無需溝通,豐一年便已瞭然當下的近況。
他頗有些歉意的看了姬寒衣一眼,雙手舉起,捧著息壤之种放入自己的眉心。
息壤之種的根系輕輕刺入,看到這一幕,姬寒衣瞬間扭過頭去,她的指尖輕輕顫抖,猛地閉上眼睛,記憶中慘烈的畫面浮現出來。
她想大聲阻止,但張開的嘴巴又閉上。
她確實沒感覺到息壤之種有害,而豐一年是沉白朮的朋友,他們彼此信任,她這個外人又何必多插一手?
待豐一年契約成功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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