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畸變物脖子上頂著的觀秦的臉,變成了調查組組長張友安的臉。
更關鍵的是毫無破綻,他們根本找不到不和諧的地方,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記憶是否出錯,當初張組長放出來的就是這條視頻。
可這怎麼可能?他把自己是畸變體的證據放出來?開什麼玩笑!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我向大家推薦一下,我們學宮目前正在研究的兩款軟體,一款的功用是剪輯,它能將拍攝到的一些畫面或者視頻剪切在一起,合成肉眼分辨不出破綻的內容。因為目前這款軟體還在檢測中,並沒有對外發售,我作為內測人員,之前在雲端時閒著無聊,給自己做了一個驚悚視頻,本來是想和大家開個玩笑的。」
「畢竟雲端的猩紅帶給我們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我想讓大家放鬆放鬆。」
這其實類似一個搞怪性質,猩紅並不是恐懼它、遠離它,就不會感染的。
甚至恐懼這種負面情緒也會在一定程度上給它提供養料。
所以觀秦說這話是很合理的,沉白朮話語一轉,又道:「當然,光靠剪輯軟體遠遠不夠,因為剪輯的是真實發生過的畫面,所以這裡面還用到了一個特效軟體,不過做特效耗費的時間比較久,我沒有參與,這上面的怪物,是在出雲端任務之前工作人員做的。」
「現場檢測的話,時間太趕了,我就不在這裡演示了,大致的原理是我找他們要了這些怪物的特效建模,將它們運用在了這個視頻里,一番剪輯,最後合成了這種非常真實的畫面,我本來只是拿著自己賞玩,並且和朋友們分享的,沒想到它會被泄露出去,造成這麼大一個誤會,對此我很抱歉。」
這種理由監察司的人當然不會相信,但學宮的學生們卻有相當一大部分人信了。
畢竟觀秦才是自己人,她在這裡建立了十多年來的威望,比起來勢洶洶的監察司,他們本心也更偏向觀秦,不希望她出事,不希望她是畸變者。
這不僅涉及到學宮的名譽,也涉及到觀秦的安危。
而沉白朮也只需要通過這麼一段演示,安撫學宮學生們的情緒罷了。
她對著眾人笑了笑,然後看向監察司的人:「我知道這個理由你們不一定會信,或許覺得我又在狡辯,畢竟這是此前從未有過的技術,我們無涯學宮一向走在技術的前沿,時不時就會發布一些外界難以想像的新東西,突破他們的概念,這個我都已經習慣了。」
張友安的臉色很難看,這幾乎是在說他們就是土包子,人家興之所致做的一段小視頻,他們喜滋滋的捧著,以為抓到了把柄,大張旗鼓的來了。
然後就被耍了一頓。
眼鏡人魚皺起了眉頭,打量著沉白朮,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尋東抱胸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這個局面比他想的還要好,他完全不需要多說,只需要做個撐場子的人就好。
「當然,到底是監察司的人,監察司有監管全海底的職責,這也是為了我們所有人的安危著想,你們來一趟不容易。」
「我想著既然監察司的人都出動了,我一個年輕後輩也該配合,所以,檢測吧。」
「那些拿出來你們認為是證據的東西,還有我做的解釋、你們卻認為是狡辯的……都抵不過一個鐵一般的真相,那就是檢測結果。」
「我到底有沒有畸變,就看結果,至於感染,我相信在場的諸位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就算是監察司,也不能以此為理由將我帶走,是吧,副司長,還有這位調查組副組長?抱歉,我並不認得你。」
沉白朮的目光落在眼鏡人魚身上。
眼鏡人魚遲來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失禮,他沒有向觀秦自我介紹過,他趕緊說了自己的來歷,他叫赫連景福,來自新晉崛起的機械世家赫連家,赫連家的發跡和華家很像,最初也是或購買或承包了許多礦產,然後開始涉足機械製造行業,做出了很多物美價廉的生活機械,目前正準備衝擊高端機械行業……
毋庸置疑,高端機械一直都是無涯學宮的專利,無論它學宮的教育屬性多麼鮮明,這個老本行也沒人忘記過。
赫連景福沒有說得太直白,但他認為沈白朮聽懂了,且應該知道自己背後冉冉上升的赫連世家。
然而他不知道,面前不是見過眾多大場面、對各大勢力大家族譜系倒背如流的觀秦觀少宮,而是荒海來的土包子。
她只聽懂了他是監察司的某某部長,背後是某某家族,至於這個家族有多大分量,她不知道,哦,年輕的老二要躍躍欲試向老牌老大發起挑戰?
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只是裝成觀秦,又不是真的變成了沉少宮,所以面上非常淡然。
當然,就算真如此,她眉毛大概也不會動一下,畢竟再怎麼新興崛起的家族勢力,論起排場講究和底蘊,哪一個能與老牌的荒古世家澹臺比?
無涯學宮和澹臺氏可是一個級別的。
這種從荒古屹立至今不倒的存在,可不是給自己改一個複姓聽著很時髦的姓氏就能取代的。
沉白朮古怪的想,這大概就是畢業後先去大廠呆過的好處,哪怕自己只是個螺絲釘,面對著小廠中廠的領導也不杵。=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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