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鮫人族的事並不像猩紅海岸一樣關乎整個海底,但鮫人對世界的貢獻,有點閱歷的都知道,在不妨礙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他們也都不吝嗇幫上幾分。
鮫人族拯救世界的大功德,可半點都不低。
他們占不上這便宜,但如果幫一幫鮫人族也能賣個好。
深知這事不簡單,急得很,眾人很快就收拾好出發了。
沉白朮跟著聖女和澹臺明星坐在屬於天機閣的大船上,聖女把自己的神胎喚了出來,是一隻純白的烏龜,她從戒指中取出龜糧,撒在周圍。
白玉烏龜腦袋一點一點的吃著,她又拿出了一款金色的膏油與白色的刷子,將這些不溶於海水的膏油均勻的刷在了白玉烏龜的背上。
烏龜由純白染成金黃,然後那金黃之色慢慢滲進龜殼裡面,又恢復純白之色。
她手上動作輕柔緩慢,沉白朮看著,因為擔心金子而焦慮的心情也變得沉靜下來。
不能急,也急不來,她想。至少她與金子的契約告訴她:人還活著,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她現在可不是當初荒海來的鄉下魚,她認識很多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總能把人救回來。
想著,她也把自己的神胎喚了出來,墨墨。
白玉烏龜有一米多,而這還不是它真正的體型,只是對白玉烏龜和聖女來說都很舒服的姿態。
其實平時沉白朮也喜歡讓墨墨展現這個姿態,不過大概是出於對前輩的敬畏,墨墨很乖巧的讓自己比白玉烏龜小了一圈。
見狀,澹臺明星也默默把自己的紫色烏龜放出。
沉白朮很少見到她的神胎,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這一看就愣住了,紫色仿佛自帶神秘深邃的濾鏡,但沉白朮的目光卻是落在它的尾巴上,這是一隻雄龜,尾巴很細很長,似乎和她見過的雄龜尾巴沒什麼區別。
但隱隱的,沉白朮就是有些在意。
有點奇怪,她腦中冒出一個想法,不像是烏龜尾巴,倒像一條蛇……
這個想法一出,心頭便是猛的一跳。
她努力回憶著過去和澹臺明星的接觸,以前她的神胎也給自己這種感覺嗎?似乎沒有,不然自己應該會很有印象的。
是最近的變化嗎?
再一看澹臺明星的修為,確實有所長進,只略略遜色於她,要知道,沉白朮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收穫的可不小,她可是兩度掌握神明的權柄!
難道以前在澹臺家的時候,澹臺明星被迫收著,離開澹臺,到了天機閣,就是猛虎出閘,游魚歸海?
不是沒有可能。
沉白朮覺得澹臺家有些克女子。
呃,與其說是克,倒不如說是澹臺家用女子來成全男子,助他們青雲直上,至於這下方屬於女子的累累屍骨,則無人在意。
如果是以前,沉白朮略略想過就會放棄,但現在,她莫名有些在意這條紫色的龜尾。
它給她一種膽寒之感。
以前沉白朮是很怕蛇的,不僅是因為蛇那種陰冷感,更是因為怕它有毒,她怕死,所以怕蛇,但這一世她當然不怕了。
那種膽寒不像是對一類生物的畏懼,更像是那種獵物被獵手鎖定的致命危機。
真的很奇怪,龜與蛇合體不應該是玄武嗎?玄武可不是凶獸,反而一向以厚重樸實的形象示人。
怎麼會給自己這種感覺?
搖了搖頭,沉白朮又不免看了一眼澹臺明星,自從離開天機閣,聖女已經將臉上的面紗取了下來,但她還是帶著。
之前沉白朮問過為何不取,總給人一種距離感,澹臺明星卻說要的就是這種距離感。
沉白朮當時還開玩笑:是不是因為你占卜之術不過關,不如你師父,所以要刻意用這樣來營造占卜者的神秘感?
其實她想說神棍的,但當著神棍說神棍有點冒犯了。
澹臺明星笑而不語,沒有給出正面回應。
沉白朮以為自己猜中了,但現在一想,或許她所修煉之法和她師父並不完全一致。
沒有探究下去,這可能涉及到她的底牌,沉白朮重新將目光放在面前的三隻烏龜上。
相比起白玉烏龜吃的龜糧葷素搭配,墨墨明顯更偏好肉食,當沉白朮餵墨墨的時候,專注吃著龜糧的白玉烏龜也抬起頭,看了過來,似乎是對這個小輩很感興趣,湊了過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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