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討論的內容之外，這裡就像是普通的候車大廳一樣充斥著各種聊天聲。江述卻沒有加入其中，他輕聲喊了幾句，在耳機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之後，深深地皺起了眉。
戚雲危不在這裡。
是AI沒有辦法跟進黑海城嗎？還是……
「江部長，你在找什麼人嗎？」
江述轉身，用自然的微笑面對站在身後的人：「原來是烏城主，我在清點我們調查部的同事，這裡人太多了，有幾個人還沒找到。」
烏月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我們也有人不見了，這裡的人也比我們當時集合的時候少，我想可能是有別的集合地點，也許再過不久就能見到。」
頓了頓，她又意有所指地說道：「當然，這前提是江部長找的是『人』。如果是其他的什麼，我就很難保證了。」
第294章 十三年前的黑海城
江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烏月了。
上次見面還是在楓華都市的詭境裡，那時候烏月還是號稱千面魔女的自由核心散人，是個有些沉默寡言，但眼中仍然帶著光的有些倔強的年輕女人。
但現在，她的顴骨微凸，像是缺乏睡眠一樣眼底帶著淡淡的黑眼圈，唇角也已經有了讓她看起來格外高高在上的法令紋，這讓她看起來已經有幾分像是當年的許濟川了。
這也不奇怪，畢竟許濟川當初是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了烏月這麼個外人，包括她的一切勢力、實驗室、研究成果，甚至可能還有……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秘密。
江述面露驚訝：「當然是人了，我們的戰友，不管外表是什麼樣的，都一定是人類陣營的，不然的話能是什麼呢？」
烏月沉默地盯著他，許久才用自言自語一樣的聲音說道：「是嗎？我以前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現在……我不能確定了。」
她是知道戚雲危的存在的，但是聽這說話的語氣……卻好像並不是在說戚雲危。
江述的目光才逐漸嚴肅起來：「你是遇到了什麼，像是人類，但現在又不是人類的東西嗎？」
烏月卻是又笑了起來：「我是在說我們現在的局面——這里可是黑海城，這周圍的人看似都是我們的同伴，但是也許其中，就已經混進了偷梁換柱的鬼怪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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