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公主眼睛眨動,「關你什麼事兒。」
陳韞早已經習慣她跟沒被馴化的小獸一樣,動不動就炸毛齜牙咧嘴的習性:「什麼時候懷上的?」
自從錢公主跟他鬧離婚開始,他們行夫妻之實的次數少了許多。
錢公主翻個身,「我沒懷孕!你有病啊,想什麼美事兒,我怎麼可能還給你生孩子!」
陳韞坐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底的情緒涌動,錢公主被她看的不自在,撇過頭,「看什麼看!」
陳韞淡聲:「明天跟我去一趟醫院。」
錢公主火了,「噌」的一下子做起來,「我說沒有懷孕就是沒有懷孕,你聽不懂人話嗎?」
陳韞:「沒懷上,你氣什麼?」
他總是能平靜的讓錢公主暴跳如雷,「就算懷了也不可能是你的!」
話一出口,周遭一切像是被按了暫停鍵。
連窗外的風聲都停止了。
陳韞目光沉寂,「你出軌了?」
錢公主梗著脖子,此刻生出諸多勇氣,「我早就說,我們離婚,是你……非不離,這件事情你也不能全部怪我,如果你實在覺得委屈,我可以把財產分給你一部分。」
如果不是那天喝醉了,錢公主是不太能在沒離婚的時候,就跟簡翔宇上床的。
她雖然大大咧咧,但基本的道德還是有。
只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多說無益,解決問題才是首要。
陳韞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起伏:「你跟簡翔宇上床了。」
這次已經不是疑問。
錢公主靠坐在床頭,「我知道這事兒你肯定覺得很丟面子,你放心,在我們走完離婚步驟之前,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我懷孕這件事情。」
保住他的面子。
陳韞聽著她的話,驀然就笑了,氣笑的,他深吸一口氣,卻怎麼都平復不好自己的呼吸,他胸腔像是被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喘不過氣,想要……
殺人。
陳韞指著她,下頜緊繃,眼尾泛紅,就在錢公主以為他要揍她時,陳韞甩手,一言不發的走到門口。
錢公主聽到他反鎖房門的聲音,心下一涼赤腳就跑下床。
但她還是晚了一步。
任憑她再怎麼瘋狂的轉動門把手,都打不開門了。
「陳韞!陳韞!你要幹什麼?!」
「你別傷害他!」
「是我,是我主動去找他的!」
「陳韞!混蛋,你把門給我打開!」
門外的站著的男人,一言未發,聽著她義無反顧將所有罪名攔在自己身上。
聽著她滿心滿眼擔憂著另一個男人的安危。
陳韞手掌緊握,一身沉色冷冽的下樓,告訴別墅內的傭人:「不許給她開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上樓。」
大半夜被吵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傭人,只看到素來溫文爾雅的陳總疾言厲色,連聲應答:「是,陳總。」
陳韞走出客廳,面色沉冷的朝後面那棟樓找去時,被困在主臥出不來的錢公主站到窗邊,半截身體都探出窗外,「陳韞!你敢傷害他,我就……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聽到她顫巍巍的聲音,陳韞腳步停下。
他轉頭朝聲音來源看去時,只看到她坐在窗邊,在黑暗的夜色里身形搖晃,像是能為愛不顧一切。
只是讓她這樣不計代價的人,是另一個男人。
陳韞聲音薄涼入骨:「你可以跳下來,我會讓簡翔宇跟你陪葬。」
錢公主:「王八蛋!!」
陳韞眼神森冷,能為這夏夜降溫。
「公主!」
簡翔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身上還穿著睡衣。
他剛才在睡夢中聽到了錢公主的聲音,心裡覺得難受,就跑出來找她。
在看到錢公主坐在窗邊,好像隨時都能從樓上掉下來時,他喊出的聲音都帶著顫抖,他跑掉一隻鞋子也沒有察覺,試圖在樓下伸出手,眼睛慌亂而緊張。
生怕她萬一掉下來,自己接不住。
錢公主看著他,好像看到小時候自己爬樹下不來,他也是這樣義無反顧的要給她做人肉墊背。
「傻子。」錢公主眼眶一熱。
她都長那麼大了,很重了,他怎麼還能接得住。
時光在走,容顏也在改變,只有簡翔宇一個人留在久遠的原地,一直都是錢公主記憶里的樣子。
簡翔宇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咧嘴傻笑,告訴她:「你別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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