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峻英擺了擺手,關上車窗,向地下車庫開去。
對於自己的隊員來說,陸峻英是個十足的怪人。他好像沒什麼親朋,也沒什麼愛好,雖說與人為善,也算和氣,但整日獨來獨往,身邊從未有過除工作關係以外的人出現。
在趙小立看來,這個坐在副駕駛上留著長發還穿著他家隊長「招牌」灰夾克的男人,簡直是陸峻英那如一潭死水的生活中的一個罕見漣漪。
秋泓自然猜不到趙小立腦子裡冒出的想法,他有些悶悶不樂地問道:「現在的男子都必須剪短髮嗎?」
陸峻英還沉浸在秋泓忽然提起「蓮花金印」帶來的悚然中,聽見他又開口,還以為要問出什麼駭人的話來,誰知竟是要探討髮型。
「這個……」六年前坦然接受了板寸的陸峻英語塞,他答道,「也不是必須,現在自由,男子可以留長髮,女子也可以剪短髮。」
「那方才那位小兄弟為何一直盯著我瞧?」秋泓窮追不捨,「我看起來像是剛詐屍的鬼嗎?」
「不像。」陸峻英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我……」
「到了。」陸峻英停好車,將秋泓接下來的話飛快堵了回去,「走吧,我們先吃飯,吃完飯,我帶你去樊州博物館。」
說完,他健步如飛地下了車,身後宛如被狗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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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的過程中總覺得這章哪裡怪怪的。。
第12章 恨與不恨
飯桌上,秋泓舉著筷子,托著下巴,目光專注地盯著擺在正中間的那盤燴魚。
陸峻英坐在一邊,詫異道:「怎麼了?」
「無事。」秋泓搖搖頭,放下了筷子。
趙小立坐在兩人對面,嘴裡塞滿了飯菜,他含糊不清地問道:「秋老師不是樊州人嗎?這是樊州名菜。」
秋泓笑了笑,沒說話。
三人再見面時,陸峻英介紹秋泓,稱他作為專程請來協助破案的專家,是某研究所的某老師,晚昇歷史方向。
趙小立頓時肅然起敬,同時長舒一口氣——看來他的隊長陸峻英還是以前的那個怪人。
不過秋泓似乎並不喜歡「老師」這個稱呼,他在飯桌上很矜持地只吃了兩口,然後開始看窗外的風景。
趙小立喋喋不休地追問:「秋老師,您在哪裡任教?」
秋泓友好地回答:「國子監。」
「咳!昇新文化研究所的。」陸峻英拔高聲音,壓過了秋泓的「實話」,他隨口說道,「就是之前那個糊塗學生的老師。」
「誒,那是在梁州嗎?之前文野村的墓被盜時,怎麼沒看到秋老師?」趙小立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