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泓卻愛不釋手,他自言自語道:「贈秋忠懿公……我就是秋忠懿公,這東西我能拿走嗎?」
沈惇對秋泓瞬間良好接受「忠懿」感到無比嫌棄:「你不覺得這個畫得過於美化你的形象了嗎?」
「什麼?」秋泓看向沈惇。
沈惇即刻住嘴。
隨後,秋泓又從另一束花中抽出了一封長信,信頭上寫:「鳳岐相公收。」
「寫給我的。」秋泓面帶微笑地拿著長信在沈惇眼前晃了晃。
沈惇哼笑:「我勸你做好心理準備,不要什麼東西都撲上去看兩眼。」
秋泓對沈惇的話不屑一顧,他懷著後人到底會如何評價自己的好奇,展開了長信。
很快,在讀了兩行之後,秋泓滿眼驚愕地抬起了頭。
沈惇仿佛預料到了一般,大笑起來,他看著秋泓故作鎮定地合上長信,將這不知是哪位才女的大作重新放回了花束中。
「如何?」沈惇樂不可支。
秋泓含蓄地評價道:「像李敬臻寫的。」
這話說完,兩人忍不住一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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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流麻和史同女寫的同人文~
第25章 秋公故邸
或許是因白天淋了雨,也或許是因秋泓完全不似他表現出的那樣對身後事漠不關心,這日沒到晚上,他上輩子因傷落下的咳喘又犯了,夜裡就起了高熱,嚇得沈惇在他身側半宿不敢合眼。
秋泓本就喘不過氣,又咳得停不下來,憋得慘白的臉上泛著病態的紅暈。沈惇摸他額頭滾燙,想把人弄去醫院,可秋泓陷在床上死活不願起身,到最後,沈惇只得日夜不離地守著。
但幸好現代醫藥見效快,秋泓斷斷續續地燒了一天,第二日清晨微微亮時溫度終於降了下來,只是咳嗽聲纏綿不斷,聽得沈惇心焦煩躁。
他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人時不時含糊囈語,忽然想起上輩子秋泓還是個小翰林時,兩人常常睡在一處,點著蠟燭,談家國大事,談天下興衰,談現在與未來。
那時的秋泓年輕,聰明機敏,又剛入官場,處處順著脾氣暴烈的沈惇,把人哄得五迷三道,以致沈惇晚年時都忍不住懷念兩人初識的那段日子。他們會在運河邊打馬,會去攬鏡山上踏春,還會在茶陵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踉蹌而歸。
那樣的日子過於久遠,以至於沈惇都有些記不清,他們之間的裂紋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