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唯貞嗚咽一聲,差點昏厥。
「抬出去吧。」秋泓命令道。
很快,幾個輕羽衛上前,如拖死狗般,拖著張唯貞出了正堂。
陸漸春也跟著鬆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堂堂州部臬台,竟也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有天崇道在,那些見利忘義的蠹蟲做出什麼都不讓人驚訝。」秋泓淡淡道。
「那現下該當如何?難道真要等賊人放虎歸山後,藉機行事嗎?」陸漸春疑惑。
秋泓緩緩吐出一口氣,沒有回答這話。
屋中香爐撤下,左天河又加大了藥量,他這才覺好了許多,不似前幾日那般心悸難忍,夜不能寐了。
此時,看到陸漸春滿臉擔憂地站在自己面前,秋泓一時起了玩心,他隨口問道:「陛下好像不太不樂意我去見你,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陸漸春正思考著如何把燕寧天崇道一網打盡,卻忽然聽秋泓提了句不相干的事,不由詫然:「陛下不太樂意你來見我?難道,難道這是朝中有人訛言,稱你我文武勾結?」
秋泓笑了起來。
陸漸春這才明白,自己又被人捉弄了。他紅著臉上前,看著秋泓手腕上那道被自己掐得青紫的勒痕,心裡頓時懊惱至極,又忍不住自怨,他怎麼也著了那阿芙蘿草花的道?竟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來。
可秋泓卻不在意,他拉過陸漸春的手,認真道:「問潮,昨日我推開你,只是因我發現蹊蹺,並非是我嫌惡你。」
陸漸春登時臉一紅,耳根也跟著燙了起來。
「這屋裡熱,你還束著甲做什麼?脫了歇歇。」秋泓說著話,就要站起身去替他寬衣解帶。
陸漸春急忙後退一步,差點就地跪下:「次相,不,不必了。」
秋泓故意打趣他:「方才左太醫說,那阿芙蘿草花會放大人的欲望,聞久了就將情難自抑。昨日將軍撲我身上,想來,定是對我有不軌之心已久,所以,才會按捺不住……」
「鳳岐!」陸漸春一雙耳朵紅得要滴血。
秋泓才不管他是不是個棒槌,上去拉過這人的肩甲,三下兩下便解開了鎖扣。
咣當!陸將軍的一身明光鎧掉在了地上。
「鳳岐,你身子沒好,還是不要……唔!」
陸漸春的話尚未說完,那張雙唇有些乾裂的嘴就被人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