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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里昂鬆了一口氣,把自己那輛車的鑰匙換給司機,他坐進駕駛位,載著后座昏睡的人去往薛銳家。那裡距離薛銳的私人醫生住處非常近,如果有問題,十幾分鐘就夠醫生過來。

一路上薛銳好像睡得不太安穩,皺著眉頭,幾次眼球滾動也沒醒過來。薛里昂頻頻通過後視鏡往後排看,密切關注他的情況,心裡還是不踏實。

到了地下車庫,薛里昂探身進后座解開安全帶,一手扶著薛銳後背,一手撈起腿彎,把人抱了下來,然後勾著腳帶上車門。

這個時候,薛里昂慶幸自己沒放鬆力量訓練,即使因為在緬甸養傷的而肌肉強度有所降低,但還是有底子在,不然抱起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是會費力的。

電梯緩緩上升,密閉的空間和緊貼的距離,讓薛里昂的鼻腔充斥著薛銳身上那種獨一無二的味道。

他未見過任何一個品牌出過相近味道的香水,也沒在其他人身上嗅到相同的香氣。

如果要形容,就好像是山頂的風,漫過裸露的岩石,撫摸過堅硬的樹幹和嘩嘩作響的葉子,攜帶著一絲從遙遠地方傳來的不知名的野花氣味。

不是香水的話……難道說,是洗衣液的味道,薛銳這麼多年都沒換過洗衣液的種類和品牌?

或者是慣用的洗護用品的調香?

薛里昂低頭,湊近薛銳發頂,嘗試分辨是不是洗髮水的味道。

這樣近的距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薛銳臉上。

懷抱里的薛銳不同平日裡的冷冽氣質,下半張臉線條柔和了幾分,略顯蒼白的皮膚只有嘴唇稍微透露些血色,他閉著眼睛,似乎在默許一些更為親近的舉動。

正在薛里昂如同被蠱惑一樣靠近的時候,電梯提示音響了。

「叮……」

薛里昂像是被按了休止符,抱著薛銳,貼牆站如松,深刻演繹什麼叫做賊心虛。

電梯門打開,一對母女走了進來。見到兩人這種奇怪的組合,當媽媽的明顯有些吃驚,但還是謹慎地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牽著的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就不那麼了解陌生人之間的禮儀了,仰著頭,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看著他倆。

人類幼崽純潔的目光下,薛里昂在心裡催眠自己:他剛剛真的只是想聞一下薛銳頭髮的味道。

此時,經常帶孩子的人肯定會接收到的信號:不要跟幼崽有目光接觸,不然就做好準備迎接十萬個為什麼吧!

薛里昂明顯沒有接受過這樣的教育,慌張之中,他的眼神和那個高度僅到他膝蓋往上一點的好奇目光成功對接。

他仿佛看到那對大眼睛上的高光biu得亮了起來,緊接著迎來一連串問題:

「叔叔,你是人販子嗎!」

「你要把那個人帶走吃掉嗎!」

「你吃完他還吃別人……」

清脆的童聲響徹電梯間。

反應迅速的母親,把小女孩摟進懷裡,一把捂住她的嘴,尷尬笑著對薛里昂道歉。

薛里昂無語凝噎,如芒在背,仿佛死後被扒光審判的可憐靈魂,背負著「拐帶」、「吃掉」薛銳的罪名……而他,某種意義上差點把罪名坐實。

到達樓層,薛里昂連忙抱著薛銳逃出電梯,在懷裡人的家門前,再一次陷入難題。

薛銳家是指紋密碼鎖。

所以不可能從薛銳身上摸出鑰匙來開門,他家的門也不可能保留薛里昂的指紋信息來解鎖,叫醒薛銳來開門不現實,最後,薛里昂能想到的只有用薛銳的手指挨個試驗來開門。

可薛銳不是芭比娃娃,沒辦法單手拿起來擺弄,他是一名體重正常的成年男子,薛里昂雙手抱著或許尚顯輕鬆,要是想一隻手抓著他的手指開門,僅用一隻手來抱住,那還是挺難。

……總不能用牙齒咬住薛銳西裝的後領把他叼著吧。

薛里昂想像著那個畫面,為自己的門牙感到危險,只好放棄這個方案。

於是他小心翼翼倒騰姿勢,門前的聲控燈都滅了兩回,終於一手勒住薛銳的胸口,把人背對著控制在門和自己之間。至於薛銳的腦袋,在「鐺」得一聲磕在門上後,薛里昂也倒不出手扶正,只能讓他額頭暫時抵在上面。然後薛里昂摸索著握著薛銳的右手挨個試手指。

很明顯,薛里昂忘了一件事,薛銳是睡了,不是死了,他這種擺弄死豬的姿勢,下手沒輕沒重的,只要人還有一口氣都能被他搗鼓醒。

他也忘了薛銳的肌肉記憶,這是拿著兩把刀敢衝進緬北的武力值啊,一旦察覺到被人挾持,必然會有所動作。

所以在薛里昂剛剛試到第二根手指的時候,他隱約感覺,掌心裡的指頭輕輕動了一下,他遲疑了,沒等他捏回去感受這是否真實,下一秒,視野里突然地轉天旋,薛銳迅速掌握主動權,轉身出拳一連貫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力量與觀賞性兼具,在自由搏擊的八角籠里都能博得滿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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