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韻回神,報數:「一千兩百五十八萬。」
有零有整,沒多報。
許應季點頭,低眸填寫。
同一隻筆在他手中像被賦予了生命,每一個字都流暢得像印刷體。一氣呵成填好,再在底部右下角簽上名字,筆鋒遒勁跟他人一樣俊逸。
林千韻眼珠子轉了轉,對比了下兩張支票。
她的字兒很醜,許應季的很漂亮。
很般配。
「借這麼少,怕還不上?」許應季撕下支票遞給她。
林千韻起身把座位讓給他,將支票折好放進包包內層:「怕。」她眨眨眼睛:「你就不讓我還了嗎?」
許應季坐下,身子往後靠了靠,下頜微抬,黑眸清泠泠注視著她。
又審視她!
一言不合就審視。
「……你想說什麼。」林千韻小聲問。
許應季說:「你最近有點貪心。」
我貪心,不都是你慣的嗎?
這陣子相處下來林千韻發現許應季特別難撩,估計是身邊誘惑太多他已經免疫並自動進化出反套路能力。
別的不說,鑒妖精能力一流。
每次她妖里妖氣勾引他都不屑,努力撒嬌討好他面無表情。
說他冷淡不近女色不怎麼在意她吧,那方面又熱情持久得要她命,每次做那事兒林千韻都分不清是她占了許應季便宜,還是被他占了便宜。
這男人太難搞,她本來已經放棄套路走擺爛路線了。
誰知擺著擺著,被激發出真我,反而踩中他的萌點。
就得這麼作。
「也可以,」許應季說:「周末來給我打工抵債。」
見過帶女兒上班,還沒見過帶老婆上班的。
許應季把她帶在身邊幹什麼?干……林千韻看著正裝禁慾的許應季,腦子裡冒出一堆有色廢料,看許應季的眼神也變成震驚。
看上去挺正經高冷一人,沒想到私底下跟老婆玩這麼花!
「你腦子裡還有別的東西嗎?」許應季通過她的眼神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麼,眼神變得繾綣:「早上沒夠?」
林千韻收斂獵奇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問:「我能做什麼?」
許應季斂眸:「看你擅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