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時間來不及,將就看吧。」
「……」
終於化好妝,林千韻開始讓許應季幫她挑禮服。
她才搬進婚房三個多月,偌大的衣帽間已經被她的裙子包包占領三分之二空間,許應季的高定西裝被擠在夾縫中,襯衫摺疊在旁邊的小柜上,放領帶袖扣的飾盒只能塞在林千韻的首飾盒縫隙里,他收藏的名貴手錶東一塊西一塊擺在林千韻的每隻包角邊。
「衣帽間太小了。」林千韻吐槽。
許應季:「再給你租間倉庫?」
「……」
衣帽間不小,是林千韻這會兒心眼小:「不用。」她表情驕傲,一副窮得很有底氣的樣子:「拒絕奢侈,艱苦樸素。」
許應季的視線落在她手腕那隻祖母綠手鐲上:「艱苦?」他抬眸,再將視線挪到林千韻脖子上那條展櫃藏品級寶石項鍊上。
「樸素?」
「……」
聚會時林千韻從不佩戴鑽石,無論高定禮服還是包包都沒有logo,偶爾會穿奢侈品牌那也是她嫂子家族投資的產業,這種聚會她習慣了佩戴無法估價的寶石。老林公司金融危機時,她托安紅幫忙,把手頭珠寶全部拿去拍賣行了。然而僅結婚三個多月,許應季送她的珠寶就是她過去二十年加起來的數量。
結婚以後她的生活質量非但一點沒下降還有所提升,高定禮服、珠寶首飾、稀有皮包越擺越多。
嫁給許老闆這麼幸福,她不可能把他讓給賀菲雲那個壞女人!
想到兩年後合約到期,她被賀tຊ菲雲趕出這個家門得意上位,拎著她的包包、穿著她的高定、戴著她的珠寶,還睡著她的老公的場景——
不能吃這種虧!
帶不走人無所謂,這些包包她必須得帶走。
早上因為被許應季占據著身體,林千韻的智商被擠走,短暫的忘記了許應季隱瞞她這一罪行,這會兒智商歸為,頭腦清醒,開始歐氣實施跑路計劃。
什麼最解氣?當然是掏空他身體花他錢!
「寶貝呀。」林千韻發嗲,拎著挑好的禮服走到鏡子前,不動聲色地扭頭笑問:「這些包,姐姐可以帶走嗎?」
許應季看穿她的小心思:「胃口這么小?」
「你要再給我買幾隻,也是可以的。」林千韻一秒收斂假笑,把禮服往身上比了比,不是很滿意,轉頭繼續挑選。衣服太多,她有些搖擺不定。
「這里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帶走。」許應季回答,一眼看出她陷入選擇困難狀態,幫她做選擇:「深紫色那套適合你今晚的妝。」
「是嗎。」林千韻將信將疑拿起深紫色長裙貼到身上,大概是心情好,怎麼看都順眼:「好像還不錯。」
許應季:「試試看。」
「你就在這里。」林千韻背對著他解開睡裙,扭頭命令:「但不許偷看。」
「我沒瞎。」許應季盯著鏡中女孩薄白的雙肩,說:「你的要求很無理。」
當然,她就是故意的!
感受到身後人的灼灼目光,林千韻緩緩抬頭,對上鏡子裡許應季的雙眼,後知後覺抬手擋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