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她沒骨頭一樣靠了過去,沒話找話。
「你這個符是用來聯繫那個小道士的?」
對於她,燕遲懶得廢話,直接推開,兀自走到一旁閉眼打坐調息,順便還在地上用靈力劃了一道。
這種靈符最為消耗靈力,再加上他剛才又為虞幼泱施了入魂術,體內的靈力儼然所剩無幾了。
此時若是鬼嬰尋過來,那才是真的危險。
虞幼泱眨眨眼,試探著伸手碰了一下,卻碰到一個無形的靈障。
這是嫌她煩直接將她隔離在外面了?
虞幼泱是真的很累了,沒力氣和他計較,乾脆也開始打坐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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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二人被擄走之後,計繁就跟丟了魂一樣。
那些散修見識了鬼嬰的本事,誰也不願意再留下來除煞,一個兩個都退房離開了。
計繁攔在門口,紅著眼睛求他們把人救回來。
「你這小子,那日的情形你也瞧見了,合我們之力都無法傷那邪煞分毫,又談何救你師兄出來?」
他們說的這些計繁都知道,卻依舊固執地擋在門口不肯讓開。
當日嘲諷過燕遲的散修幸災樂禍道:「小子,這也怨不得我們,誰叫你師兄沒本事?依我看,你也甭想著救人了,找幾個撈屍人才是正經!」
言下之意便是人早就已經死透了。
計繁狠狠瞪他一眼,「你胡說!我師兄有的是本事!他才不會死!」
那人撫掌大笑道:「好好好,你師兄本事通天,肯定早就從邪煞手中脫身了!不過他這麼久沒出現,不會是又爬上哪個女人的床了吧?」
這話說得極為不客氣。
雖說計繁素來對燕遲又敬又怕,感情並不深厚,可燕遲這次不僅頂著一身傷來尋他,更是間接性的因為他而被邪煞擄走,計繁心裡說不出的愧疚悔恨,聞言簡直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才好。
「不許你侮辱我師兄!」計繁悲憤至極,大叫了一聲,什麼道法仙術都被他統統忘到腦後,用力朝那人撞去。
那人猝不及防,竟還真被他撞了個趔趄,當即怒道:「你這混小子,非給你點顏色瞧瞧!」
計繁再如何也只是個半大的孩子,無論是道法修為還是一身蠻力,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在場有幾位散修看不過去,這才將二人拉開。
那人對著他啐了一口,不屑道:「什麼東西。」
計繁指著他,憤憤道:「你且留下名來。」
那人道:「告訴你又如何?爺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旗是也。」
說完便和眾人揚長而去。
他們走後,計繁來到江前,對著洶湧的江水抹淚。
小師兄受辱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不由得在心裡直罵自己沒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