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也感覺到了異樣,抬手摸了一下。
「咦,是變成耳鐺了麼?」
虞幼泱跑去照了下鏡子,竟然意外的還不錯。
她撩起耳畔的鬢髮,不經意露出總是藏在狐裘下脆弱的脖頸,側過頭問他,「好看麼?」
「……」
當然是好看的,就像白玉糕上面放了顆紅櫻桃。
可燕遲的臉色很難看。
「我走了。」
硬邦邦留下一句話後,他轉身離開。
走得飛快,眨眼不見了蹤跡。
虞幼泱:「……?」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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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留在了寧府,就不可避免地聽到了一些寧深的事。府里的人提起寧深少爺無不惋惜,有的說寧深少爺年紀輕輕,真是天妒英才;有的說寧老爺矜貧救厄,老天真是不開眼。
虞幼泱聽著好奇,「究竟是什麼病?」
計繁喜歡八卦,入府沒半天就打聽好了,「是心疾!之前四師兄就是被寧老爺請來給寧深看病的。」
「你四師兄會醫術?」她問。
計繁搖頭,「當然不會,許是寧老爺覺得修士更厲害些吧,當時我四師兄又正好在丹陽城,才把我四師兄請來的。」
這也難免,凡人的眼裡,修士總是無所不能的。
燕遲離開後也沒個音訊,虞幼泱不知道他這個儘快回來能有多快,不過寧府對她禮遇有加,她住著舒心,也就將他拋諸腦後。
就這麼在府上住了兩天,沒等來燕遲和陳少微,卻等來了另一個熟人。
身材高瘦,一雙上吊眼,揚著下巴像是在用鼻孔看人。
他身邊還站著一人,年紀三十歲左右,面頰削瘦,偏又長了一雙金魚眼,十分怪異。
計繁正在和虞幼泱八卦聽來的新鮮事,看見人之後握緊拳頭,「是他。」
虞幼泱一時沒想起來,只是覺得眼熟。
「誰啊?」
計繁小聲給她解釋:「就是之前在五合鎮遇到的人,他可壞了,咱們離他遠點。」
虞幼泱不甚在意,反倒對那個金魚眼很感興趣。
總覺得……好像是個邪修啊。
那人很敏銳,目光直直射過來,計繁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朱旗聽見聲音也看過來,瞧見虞幼泱後有些驚訝,「你竟然沒死。」
他眼珠轉了轉,隨後對那人耳語道:「叔叔,在五合鎮,就是她和一個紅衣服的小白臉進了江里。」
接客的寧老爺一頭霧水,「幾位仙師認識?」
朱旗嗤笑一聲,不屑道:「寧老爺,您就算想找人看病,也不能病急亂投醫啊,就這種不知道從那個山溝里出來的小門小派,不是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