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泱蹙眉嘆道:「我也是娘的女兒, 有什麼不能說?你全都告訴我吧。」
虞樂瑤糾結一番,「娘的身體每況愈下, 怕是連今年的冬天都……」
她以袖掩面,「娘最記掛的就是姐姐了, 她總說對不起你, 又想讓你後半生有個倚仗, 才擅自定下你和江公子的婚事,江家雖然名氣小了些, 但江公子是天玄宗的首席大弟子,在修仙界的青年才俊中占有一席之地, 料想日後也無人敢欺負了你去。」
對於這種話, 虞幼泱向來是嗤之以鼻。
依靠別人才能享有的地位從來不是地位,而是將人捆在別人身邊的枷鎖。
自己有本事,那才是真正的無人敢欺負。
她娘雖然說自己被囚禁在天玄宗,但看上去對外界的消息分外靈通,而且手裡還有一定的權利, 否則她也不會才露面,便被她娘弄了個未婚夫接到這裡來。
至少從這一點上來看, 元笑哀對她娘的確很好。
雖說她娘的說法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漏洞,但虞幼泱本身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在她心裡,真正重要的人只有爹爹一個。
……燕遲勉強算半個。
所以,對她娘,她其實並沒有多大感觸。
哪怕她娘拉著她的手一遍遍說她有多想她,在虞幼泱看來也只是逢場作戲,分外虛偽。
而且就算她娘說的全都是真的,她也不會感動到立馬將她放到和爹爹一樣的位置。
脫離了感情看待整件事,她娘將她接到天玄宗,一是如她娘所言,真的在一直找她的消息,並為她鋪了後路;二則是對她另有所圖。
倘若她娘真的想見到爹爹,那一定會迫不及待地問爹爹的事,又怎麼會是那種神情?
一聽說她聯繫不到爹爹的時候,她娘立刻就拋出了自己命不久矣的引子……
她娘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虞幼泱看向身旁楚楚可憐的妹妹。
見到了虞樂瑤之後,她實在很難不多想。
是那塊靈光寶玉嗎?
「娘對我真是用心良苦。」虞幼泱話鋒一轉,也垂淚道:「只是我身患寒症,活一日,少一日,如今全都靠一塊寶玉續命,但也堅持不了多久,怕是要走在娘的前面,不能給娘送終了。」
如果她娘真的是想要靈光寶玉,那她便說她在靠靈光寶玉續命。
她倒要看看她娘這場母女情深的戲還要怎麼演。
「這……」虞樂瑤被她此舉打了個措手不及,只得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姐姐莫要太過憂心,也許事情會有轉機呢。」
「借你吉言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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