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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下一個景點——伊芙琳聖殿的路上,西莉亞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兩位精靈。

更準確來說,是對方在等待他們*。

「許久未見,灼日者閣下。」莫勒微笑著,目光從金髮的英麗女精靈,轉向綠髮的柔美男精靈,「以及,逐星者閣下。」

「很榮幸見到你們,操縱者閣下。」女精靈的視線略過他和斯諾,最終落於埃曼身上,「歡迎回家,埃爾曼德。」

「索菲婭嬸嬸,瑟弗林叔叔。」埃曼上前擁抱了兩位精靈,「這些年你們過得怎麼樣?」

「無聊透頂,整日就是聽同族發表對末日危機的可笑想法。」索菲婭掃視一遍人群,「這麼多大人物匯聚在此,你們七神教會這次,是有所把握?還是孤注一擲?」

「有話就直說吧,小傢伙。」斯諾掃她一眼。

「我的話很明確,如果你年紀大了沒聽見,可以讓你身旁人為你重複一遍,塞洛里克閣下。」索菲婭看著那張與記錄中別無二致的年輕臉龐,千年光陰流過,她的祖先早已消逝,他卻依舊是當年的模樣。

斯諾銀藍的瞳微微眯起,「哦,這可真叫我意外,居然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

「我是伊西多爾的後人。」見他面色微變,索菲婭回道,「真意外,您居然還記得他嗎?」

怎麼可能忘記呢?他曾經的友人、家人、仇人……

「所以,你是來給你的曾曾祖父討要說法?」

「不,我從未見過他。我並未繼承祖輩的優柔寡斷和多愁善感,對那個困擾了你們一生的預言,也沒有興趣。」

斯諾指出,「但你仍然記得那個預言。」

「當然,誰會忘記最偉大的王,在臨死做出的預言?」索菲婭看向西莉亞,「在過去的十幾年裡,我們被困於故鄉,除去不能離開外,一切似乎與從前沒什麼變化。但即便是再蠢的精靈都能意識到,有什么正在發生,而我們卻無能為力。」

「我們甚至不清楚它的真容,各種猜測甚囂塵上,許多人沉浸在末日的猜想中,惶惶不可終日。」

西莉亞安靜等待著她說出目的。

「您聲稱,您是為解決末日而來,受召者閣下。」索菲婭金色瞳孔驟然收縮,「但你們真正想要的,是先祖沉眠於此的力量,對嗎?」

「那力量,將引領我們走向何方?」

聽到這番尖銳又直白的話,西莉亞有些意外,「抱歉,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的回覆。」

「無論你是聽從誰的指令前來,又或是想要驗證某種猜想,你都無法從我這裡得到答案。」

「並非我吝於告訴你真相。只因我也不清楚,這一切將會如何謝幕?命運將要帶領我們駛向何方?」

無論結局如何,這個世界都將迎來巨變,文明將要毀滅,亦或是新生?也許只有那幾個神知道了。

在這場神明的賭局中,他們傾盡全力,或許也僅僅是阻止這艘船駛向最壞的方向。

索菲婭凝視著面前黑髮藍眸的女人,與會議廳中的倨傲不同,此時的她誠懇而坦然。她隱約還能從她的身上看到,十幾年前那個山民少女的影子。

十幾年的時間,對於長壽的精靈而言,只是眨眼之間。

卻足夠令一位中階法師,成長為神明的使者,走入「月夜之庭」,掀起一場將會改變精靈社會,乃至整個世界的風暴。

短暫的沉默後,索菲婭側身為他們讓開道路,直到人群遠去,她才低聲道:「薩拉,願你執掌命運的舵。」

始終沉默的瑟弗林終於開口,「那些不過是荒誕而毫無根據的猜想,你不必放在心上。」

「對曾經的我來說,確實如此。」她看著相伴了百年的愛人,緩緩搖頭,「但如今,共鳴在影響著我們。」

「共鳴」,這種高發於女性精靈的特殊精神影響,曾一度被視為月神賜福的標誌。隨著更多精靈因此陷入迷障而自戕,才逐漸被認可為一種精神疾病。

想要治療這種疾病,唯有遠離精靈的故鄉。

而如今,精靈們重聚於故**鳴的迴響更為強烈。即便服用藥物壓制,她仍在多次不經意間,沉入遙遠時代的記憶。又在醒來後,陷入莫名的悵然、悔恨、怨憎……

索菲婭痛恨這種無法自控的感覺,同時卻可悲地發現,她本能沉迷著那些幻夢。即便清醒後完全記不起內容,卻無法忘記那種源自血脈的渴望。

因此,她來到這裡,試圖尋求一個答案。

不出所料,一無所獲。

瑟弗林沉默擁抱著伴侶,傾聽她在耳畔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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