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莉伊絲也露出笑容,「是嗎?既然如此,我能否懇求我的盟友召喚他的本體神降?」
戈多連連擺手,「我就是個給你們打工的,可沒想過要高攀根源這種東西呀!」
「對,你只是讓你的受召者掌控根源罷了。」她話音一轉,點破他的虛張聲勢,「還是說,你已經無法召喚你的本體了,王謝?」
笑容從他的臉上退去,「幹嘛把話說的那麼直白,多傷人呢。」
「因此,你將賭注壓在她的身上,甚至不惜賭上你最重要的半身。」她瞥了眼一旁沉默不語的魔王,此時,連他手中那把劍都黯淡了幾分。
魔王看向她,「你我別無選擇,羅絲。本體遠在億萬宇宙之外,從未回應過這個世界的呼喚,唯有我們在此孤軍奮戰。一旦瑪爾德雅得到這片根源,她將會蛻化為遠高於我們的存在,與你我的神主比肩。」
戈多接道:「到那時哦,整座星域都將化作她的樹海,先不論你的姐妹結局如何,你與她合作的本體,恐怕也將完全淪為她的附庸。」
愛莉伊絲反問:「所以,你讓一隻雛鳥去擊倒一株巨樹?」
「別小瞧她了。那可是瑪爾德雅的半身啊。」戈多眺望遠方洶湧流動的根源,「你說,咱們要為這場難得的母女相見,送上什麼賀禮呢?」
…………
被寄予厚望的某位神明半身,正躺在根源的最深處,她被幽暗的群星包圍,凝視著手中銀白的結晶。
遠離了神明間的爭鬥,這裡平靜而安定,讓她想起家裡的鍊金花房,她在那裡度過了大多數的閒暇時光。
隨著她的思緒,熟悉的陳設具現在眼前。這並非幻象,根源是構成這處宇宙的基礎,作為起源,它可以化作任何事物。對它的掌控度越高,能做到的事就越多,直至最終成為這片星域的主人。毀滅、重塑一顆星球,只在祂的一念之間。
西莉亞對根源的掌控,源於吞噬阿特麗拉的權限,以及瑪爾德雅遺留的影響。至於她靈魂中的命運神力,早已融入根源,想必已經回歸愛莉伊絲。
她清楚,瘋神對瑪爾德雅的消耗是有限的,如果想將她的「母親」徹底驅逐出根源,即便算上另外兩位神明碎片的力量,或許也不夠。
目前最可行的方法只有兩種:一是戈多或愛莉伊絲召喚本體神降。二是復活月神,協助她奪取根源,驅逐瑪爾德雅。
她更傾向於後者,但不得不面對一個問題:要如何在這片混沌的根源中,找到能復生月神的純粹神力?
守護者走了一步無可挽回的壞棋,導致阿特麗拉和他都被大地神力影響同化。即便僥倖成功了,月神也有可能成為瑪爾德雅的附庸。
而第一種方法成功率更低:戈多如果真能召喚本體神降,恐怕在他們初次見面時,就會嘗試了。而不必採取這些迂迴的方式,不惜將根源拱手相讓。愛莉伊絲的立場就難以預測,自己作為大地的半身,能使用她的神力,足以證明她與瑪爾德雅達成了某種協議,與她結盟有可能被賣。
西莉亞扶著腦袋,深深感受到進退兩難的處境。
「你在為何嘆息,我的孩子?」寂靜的花房中,忽然傳來一道溫柔的嗓音。
她撥開芬芳的花叢,只見濃綠的絲絨軟椅上,坐著一位身形高大的黑髮女人,澄澈的雙眸正靜靜望著她。
「你是什麼?」即便擁有相似的力量和氣息,她也不會將其錯認為瑪爾德雅。眼前人的存在過於微弱,如果不是主動出聲,她幾乎無法覺察。
「完全沒被嚇到啊……」對方顯得有些失望,「偽裝明明很到位。」
「是很到位,但你太弱了。」弱到她生不出警惕心。
「畢竟我只是一道投影,得益於與你靈魂相連,才能現身於此,我的神主。」對方的手指拂過臉頰,仿佛揭開一道朦朧面紗,逐漸顯露真容。
「老師?!」這次她是真受到驚嚇了,下意識尋找被她深埋的哀島,見莫勒等人仍沉睡其中,才抬頭看向面前微笑的精靈。
「這玩笑並不好笑。」她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我的偽裝,那確實是個失敗的玩笑。」他微微聳肩,「但如果是指我的存在,你已經得到答案了,不是嗎?」
西莉亞不解:「我為什麼會將你轉變為眷屬?」她並不認為成為神明或是祂們的眷屬是件好事,尤其在這處擁有根源的宇宙,他們將陷入永無止境的爭鬥中。
「通常來說,神明的第一位眷屬,都是祂們最珍視的存在,我很榮幸。」精靈此時燦爛的笑顏,比身畔的鮮花還要明艷幾分。
「那麼我的眷屬,你能助我對抗瑪爾德雅嗎?」西莉亞伸手觸碰,五指卻穿過他的臉頰,正如他所言,眼前之人只是一道未來的投影。
「很高興能為你驅使,但遺憾的是,我所能做的,僅是傳達某些信息。」他側首,在她的指尖落下虛無的一吻。
「阿特麗拉雖已湮滅,但她的意志仍在根源中遊蕩。」伴隨一聲響指,花房如花苞綻放消散,幽暗星海中有金色流光划過,「日神最後的力量正在追尋她的蹤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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