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滑雪很厲害啊,什麼時候學的?」
「從小,大概……總之很小的時候。」遲雨話音一轉,「你也不錯呀,什麼時候學的?」
「高考結束以後,大學的時候也經常出來玩。」回憶起學生時代,孟雲舒來了興致,「你別看我現在這樣,我上學的時候,那是一點兒都坐不住,成天出去玩。不想出去,就在操場上,打球,散步。學校太小了,我們吃完飯都沒地方遛彎,就只能一圈又一圈地繞著操場走,跟個倉鼠球似的。」
孟雲舒型倉鼠球,可愛。遲雨稍一想像,就忍不住笑:「和誰一起?」
「還能和誰。一般是朋友,舍友,有時候一個人,帶耳機聽聽歌什麼的。你南珺姐太懶了,叫不動。」
「那讀研的時候呢?和誰一起?」
「讀研的時候?」孟雲舒掀開眼皮,「我校研究生院就巴掌大點地方,沒有操場,遲雨同學。」
又一陣沉默。
「啊。」遲雨張了張嘴,乾巴巴地同情了一句,「聽了感覺真可憐。」
「我提醒一下,咱們同校。」
「……那我們真是太可憐了。」
「對了。」孟雲舒提了她早就想問的問題,「你怎麼會想到來Z大?」
她不出國讀書,是因為家裡經濟條件一般,趙南珺出不去,是因為趙阿姨工作涉密,反觀遲雨,雖然身世成謎,但看上去也擁有數額不小的撫養金,以她的經濟條件,沒必要在國內一路公立學校卷高考賽道。
「不管是去國外上中學,還是讀國際學校,本科就出去,雖然也不輕鬆,但都比在國內卷升學輕鬆一點吧?」
遲雨盯著她,不假思索:「當然是為了遇見你。」
「……」孟雲舒對此早有預料,誠懇地表示惋惜,「那你真是為了我犧牲太多了。」
「遇見你也不虧呀,不要妄自菲薄,師姐。」
「……」
遲雨被她無語的表情取悅,笑了起來。
孟雲舒認為提出這個問題還期待遲雨誠實回答的自己才是腦子有病,面無表情地快走幾步,離她遠了些。遲雨笑著追上來,用手肘碰了碰她的手臂。孟雲舒下意識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下一秒,遲雨捉住了她的手。
孟雲舒一怔。
「可以嗎?」遲雨輕輕握著她指尖,小心翼翼地問。
「嗯?」
「牽手。」
……什麼啊。
遲雨這人真割裂,一會欠得要死,一會純得要命。